霍誉舟备了些礼品,西装革履地登门拜访,刚一进门就受到了尚霓的热情招待。
“誉舟真是越来越可靠了。”尚霓笑着请他随便坐,“你何叔还要稍微过一会儿才能到家,路上有点堵,你来时堵车没?”
“的确是堵了会儿。”霍誉舟熟稔地寒暄着,“何勉呢?”
“他啊……”尚霓无奈地叹了口气,“反复发烧好几天,可把我急坏了,一点不让人省心。”
霍誉舟正想说过去看看,这时何商禄一脚迈进了门,他也就作罢,上前和何商禄握了手。
两人去书房谈正事,尚霓亲自给两人备了茶,才去叫何勉起来,准备着等会儿留人一起吃晚饭。
尚霓在门外敲了下门,门没关严,她敲了一下就开了来,往里一瞧,没瞧见人,药碗还跟之前一样一点没动,便轻叹着往阁楼去了。
这几天何勉因为发烧,也没怎么出门,如果不在房间,就一定是在阁楼。那些原本被他收进纸箱的东西,被他基本上翻了个底朝天,零零碎碎的物品铺了满地。保姆要帮他收,也被他轰了出去,他就那么把自己关着,如同暴躁的困兽。
尚霓大概能知道是为什么,她进阁楼的时候,就看见何勉像小时候摆赛车一样地,把不同款式的平安符摆了一排,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福袋,慢悠悠地戳一下看着它晃,等它不晃了,就再戳一下。
这些手工做的东西,都是出自顾堇堇的手,那女孩子尚霓倒是真挺喜欢,人长地讨喜,善解人意,心灵手巧的,某些时候她看着比自己儿子都还顺眼些。
男孩不像女孩,哪怕小的时候还能和父母表达,到大了也就不太爱说,何勉更是这样,闷声不吭地犯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