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清以前倒没有这么考虑过,他对待婚姻大事,一直是用理科生的思维在考虑,总觉得应该掌握和准备地相对全面,再去进行下一步,但好多时候时机并不允许。
在契约里忠于彼此地建立感情,这样的描述,让陆时清有了不一样的触动:“听上去好像不错。”
“是吧。”顾堇堇笑地更开,“现在的偶像剧都流行这个。”
陆时清却失笑:“感情的事冷暖自知,哪有把流行趋势当做指向的,更何况,知己难求。”
“是啊。”顾堇堇也有些感慨,“哪就有那么多的巧合,能恰好遇到对的人呢。倒有点羡慕诗里写的,从前车马书信慢,一生只爱一个人。”
顾堇堇引用的是木心的《从前慢》,这句诗后面还有几句,写的是“从前的锁也很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
陆时清温声问:“所以你想锁住的是什么?”
顾堇堇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简单概括:“想锁住的东西啊……有好多好多,多到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贪心的地步。”
陆时清只是淡笑,甚至没有在思考,摇了摇头说:“不会。”
顾堇堇因为这样简单又笃定的认同而心头一暖,笑着拉了拉安全带:“我可以把这当做是来自哥哥的宠溺吗?”
她笑地眉眼弯弯,分明是很享受,他看在眼里,并不是很想说可以,就这样把自己彻底定义在哥哥的位置,也不是很愿否认拂了她的兴致。
陆时清这才发觉,自己在没有理清楚自己感情的情况下,把自己陷进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只得笑叹:“我可能并不是十分称职的哥哥。”
顾堇堇不甚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于是没有贸然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