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的动作顿住,转为沉默,他亦无言。
“哗哗哗...”
屋外,狂风起,大雨骤降,雨滴重重地摔在窗户玻璃上,碎得七零八落,留下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
屋内,他将目光落于她模糊的侧脸,皱紧的眉宇里掺了些许心疼的意蕴,“我,我可以问吗?”
“问吧。”唐锦心一点一点扭头看向他,笑意僵硬,“我没事,说好的,对你坦诚。”
“我家里有张合照,是我两岁生日宴上,我妈和郑阿姨一起拍的,她当时肚子很大,明显就是怀孕了。”夏浅煜说到这,便不再往下。
唐锦心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那个孩子是我哥哥,可惜,在郑柔腹中夭折了。郑柔一生要强,凡是她所要的皆争第一,所以,我哥哥名字是慕容一,而我,叫念一。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欲求不满,她所念的不仅成空,还化为枷锁,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那慕,慕容家的那个念一是子赋叔的孩子吗?”夏浅煜问。
“不是,她是杨姝萌的孩子,杨姝萌是慕容子赋心上人。外人只看到慕容家的崛起和繁荣,却不知其内里的腌臜,家不像家,人不像人......他们的故事,我从头说给你听吧。”
唐锦心躺入夏浅煜怀中,并牵过他的手盖住了她的双眼。
他手心很温暖,和小时候故意遮住她视线逗她玩的那双手一样。
那双手的主人叫做慕容子赋。
她的生父,留给她的记忆屈指可数...
“郑柔原名楚婉婉,她六岁时,外公因去煤洞调研遇塌方身亡,而后,外婆拿着赔偿款带她一起改嫁。后外公郑畦是做玉石生意的,有钱,还有个混账儿子,就是你了解到的郑长闰。郑畦对郑柔很好,一是因为她聪明伶俐学习优,二是她很有经商天赋和敢赌的魄力。”
“郑畦为商手段狠辣,善筹谋,善博弈,而且黑白通吃。郑柔在他的调教下,十五岁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各种谈合作。但他并未早早让郑柔进入公司,而是命她好好学习,扎实文墨,若不是郑长闰惹出祸事,郑柔便不会在国内上大学,不会遇见慕容子赋,更不会遭受接下来一些列祸事,落得个悲惨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