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双眼愕然不退,心里将王允恨的半死,许久后,带着一丝迟疑的道:“不瞒王公,卓手里,还有几封信袁绍,袁术与我的亲笔信,言多有狂悖,本不以为意,现在想来,皆是大逆不道之举……”
‘奸贼!’
王允哪里不知道,董卓这是要举告袁家,以此脱身了。
但他暂且顾不上董卓,立即道:“董公快命人去取,我们一同入宫!”
董卓转头走向城门,与手下侍卫交代几句,又转回王允处,面上忐忑又直率的道:“王公,卓着实想不到,袁家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险些上了贼船。”
王允点点头,心里则在计算,处置袁家之后,怎么将董卓一并了结了!
董卓作谦逊状,微躬着身,心里想得却是怎么宰了这王允,而后逃出洛阳。
不久之后,董卓拿到了那几封信,与王允一路走一路说,又拉上了尚书台的杨彪,一路走一路说,向着景福殿。
这会儿,刘辩刚从卧房出来,神清气爽,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
唐姬披散着头发送他出来,俏脸如桃花,嫩红的要溢出水来。
潘隐与左栗在门外不远处候着,见刘辩出来立刻迎上来。
刘辩瞥了两人一眼,伸手擦了下头上未干的头发,道:“大长秋,后宫的封号,阿嚏阿嚏阿嚏……”
他还没有说完,连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唐姬轻抚着刘辩的后背,俏脸急色,轻声道:“陛下,没事吧?”
刘辩擦了擦鼻涕,感觉着脸滚烫,笑着道:“这个时节,天气反复忽冷忽热,这又是熬夜又是相互探讨的,着点凉很正常,让医师熬点药就好了。”
唐姬顿时脸色红透,双眸秋波流转。
潘隐、左栗见刘辩与唐姬打情骂俏,低头视若不见。
刘辩见她这么风情万种,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转身前往书房。
没走几步,他又剧烈咳嗽起来。
潘隐吓了一跳,急声道:“陛下,小人去传医师。”
刘辩咳嗽了一阵,直觉喉咙很痒,头很烫,但又很清醒,来到书房,喝了口茶,压了压,听着左栗的汇报。
等左栗说完,刘辩有些出神,道:“童谣?有趣,谁做的?”
左栗躬着身,道:“小人没查到,好像从昨天夜里突然出现的。”
刘辩笑了声,目光微闪,道:“那就不用管了。王允……与董卓一并来的?这就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