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乔氏是‘乔一城’,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乔半城’、‘乔万亩’、‘乔千顷’,怎么改?
各种战乱导致了国家破碎,百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之中,可承担这个后果的,只有国家与百姓,而中间的士族,却趁机发齐了国难财,在经历短暂的慌张迷茫后,迅速的反应过来,通过种种手段,在土地,粮、钱、人的方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噬、膨胀。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手里有地有钱有粮,自然也不会缺人。在朝廷暗弱,失去对地方控制的时候,这些士族自然而然取而代之。
士族的坐大,蒙难的还是国家与百姓,国家进一步衰弱,无力维持稳定,而百姓无有寸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长此以往,国家与百姓将陷入无尽的苦难深渊,无法自拔。
皇甫坚长,赵云,典韦跟在刘辩身边,不敢接话。
‘新政’一直以来备受争议,不知道多少人指责‘新政’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朝廷甚至形成了某种约定成俗的‘抗拒默认’——抗拒‘新政’同时‘默认新政’。
抗拒是因为‘新政’太过庞大、复杂、‘不切实际’、继而选择性执行。‘默认’是因为宫里太过强势,恩威并重,由不得他们拒绝,在口头上,尚书台以及六曹高官是无人反对的。
作为刘辩身边的近臣,他们都知道‘新政’面临的困境以及眼前的陛下苦心孤诣,想要消除弊政,中兴大汉的决心。
皇甫坚长几次想张嘴劝慰几句,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在土地上……”
在走出列人县大门的时候,刘辩突然自语道。
打击劣绅豪强是既定国策,但问题的根本是在土地上。
这个时代,土地就是一切,所有的活动都是基于土地之上,只要土地改革做的好,那么既能富民强国,也能削弱士族的力量。
某种程度来说,庶民与地主士绅是天然敌对的关系,只有庶民一方完全溃败,才会不得不卖身投靠。
当然,还有揭竿而起,奋起反抗。
刘辩看完这份礼单,扔给皇甫坚长,朗笑着道:“二公子,你说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