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定一定！”

大门外交涉的同时，大门里，丰雪也在耐心劝着刘以志。

“刘老师，我知道你恨他抛弃你们母子，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似乎过得也并不好，再说了，要判人死刑还得让人申诉不是？”

刘以志梗着脖子闷不吭声。

丰雪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那个年代，什么荒唐的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不听他解释，你甘心吗？他当年和徐阿姨是真心相爱的，他们的事，不如让他们自己处理？你可以不原谅他，可你知道徐阿姨等了他多少年，你忍心瞒着阿姨吗？”

刘以志沉默半晌，打开了门，蹲在门口的刘鹏飞吓了一跳，迅速换上讨好的表情。

刘以志一言不发转过头，刘鹏飞急忙跟着进了门，两人在院子里坐下。

丰雪找了两只碗，接了两碗冷水放在他们面前说道:

“刘伯伯，不好意思，家里还没开火，没有烧开水，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把事情聊开，聊透，我进屋去收拾一下哈。”

丰雪进了屋，关上门，蹲在窗户底下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父子俩呆坐了半晌，刘鹏飞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肯给我解释的机会，还是我把我这些年的经历说一说吧，等我说完了以后，要怎么做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刘以志没有吭声，却正了正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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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前，我在洋县插队，认识了小兰，我们真心相爱，也得到了你外公外婆的认可。当时我父母，也就是你爷爷奶奶是高级知识分子，在京大任教，我们常常书信联系，可有一段时间，我寄出去的信件和物品总是查无此人，被退了回来。

眼看有了你，我着急给你妈和你一个正式的身份，也希望得到他们的祝福，因此我决定回京都探亲，向你爷爷奶奶禀明我已经有了爱人和孩子的事情。临走之前，我把京都的详细地址留给了你妈。

等我回到家，才知道我父母仗义执言，在一年前被打成了右派，下放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所有家产都被没收了，家被占了，连父母的去向也打听不出来。我心急如焚，天天在烈日下奔走，求爹爹告奶奶的，可却没有人愿意帮我，也没有人给我透露一丝消息。我的亲戚们也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和我父母划清了界限。”

刘鹏飞苦涩一笑，“人啊，就是这么现实，那时候我才懂得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刘以志冷冷一笑，“你才知道啊？我从小就知道了！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没有爸爸，我是野娃娃，顶着别人的谩骂和侮辱长大的滋味你知道吗？”

“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会弥补的……”

“行了，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我还有事！”刘以志不耐烦地说。

“好！我找了很多天，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丝毫线索。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