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许伟强用皮带绑在床头,赤裸着后背,宛如一只羔羊般的程小美。
看着许伟强那无比狠厉的几下刺击。
身躯一阵颤抖。
仿佛又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
被暴力压迫,而产生的屈服,再一次涌上心头。
可下一秒。
她的身躯,停止了颤抖。
因为,被刺伤的陈桂林,这个白天过来自己让他走的男人。
并没有因为暴力,因为受伤,而产生任何一点畏惧或者说屈服的意思。
反而是越战越勇,抓住他拿扁钻的手,往前一推,将他推到墙壁上。
等许伟强再次回过头来,迎面而来的就是陈桂林那沙包大的拳头。
一如白天,许伟强抓着自己头发,另一只手持刀,在脸上比划一样。
陈桂林同样一只手,抓住许伟强头。
一拳,两拳,三拳。
宛如打杀镇关西的鲁智深一般。
一拳比一拳狠,且都是照着面门打去。
打完到第三拳。
许伟强应声倒地,等再次起身,又想扎人是时。
陈桂林,已经如蛮牛般朝着他撞了过去。
许伟强被撞得连连后退,而后,和根本没有收力的陈桂林,一起从楼梯滚了下去。
此刻的程小美,就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被绑在床头的她,却做不任何的事。
下一刻,同样滚落楼梯的两人。
陈桂林站起身来,这一刻,他才是胜者。
而被三拳打的已经神志不清的许伟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第一次,产生了畏惧之意。
他连滚带爬的夺命而逃。
陈桂林追了上去。
而此刻,当年的那个刑警队长,也因为小美理发店的地址找了过来。
看见两人追逃的一幕,便也追了上来。
就在陈桂林即将追上许伟强时,刑警队长也追上了陈桂林。
两人又是一场打斗,最后同时掉进小河里,输的又是刑警队长。
上次眼睛被戳瞎了一只眼睛,这次的脚又崴了,又是无力再追。
而陈桂林,则拖着同样受伤的身体,看着许伟强的背影,继续追去。
终于,在郊外的一处农地大棚中。
许伟强再一次偷袭,却被化解。
拿起扁钻,向着陈桂林的喉咙刺去,却被推开。
照找准机会,抄起大棚里面的铁锹,做最后反抗,一铲子拍过去时。
却被陈桂林一手挡住铁锹。
而后一脚踢在腿关节处,直接骨折,瘫倒在地。
而后迎接他的,就是陈桂林反手夺过铲子后的一铁锹拍在头上。
榜二许伟强应声倒地,再无反抗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嘴里不断吐血,连牙都被拍掉的通缉榜榜二许伟强,含糊不清的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陈桂林抓着他的脸,一如他白天抓住自己的头一样,沉声回道:
“我叫陈桂林!”
“我认识你吗?”许伟强,不断吐着血,艰难的问道。
陈桂林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手枪。
“给我一个理由。”奄奄一息的许伟强,不断拍打着陈桂林。
陈桂林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枪指了指自己被他割伤的眉眼处,那一道刺眼的伤痕。
下一秒,镜头拉远,大棚里一道火光亮起。
枪响声炸开。
电影院内,那名质疑的研究生,看了这一段后,似乎懂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懂。
他喃喃道:
“就因为那一道伤吗?”
这下,作为副院长的高文亮,终于不再当谜语人,缓缓开口:
“佛家讲‘嗔怒’的外化,就是暴力。’
“许伟强滥用暴力,殴打他人,控制他人。”
“所以陈桂林要戒嗔,就要同样用暴力去殴打他,在暴力对决中,战胜他。”
"至于指那道伤口的意思嘛……”
说到这,副院长高文亮停顿了一下。
此时,电影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有些人,已经隐隐猜到答案,有些人,则是一头雾水。
副院长高文亮,没有卖关子,很是欣赏的看了大荧幕中的陈桂林。
亦或者说是饰演陈桂林的陈昂,沉声道:
“陈桂林指那道伤口的意思,就是你许伟强的‘嗔怒’也会引来别人的‘嗔怒’。”
“暴力,只会催生出暴力,反噬自身。”
“最后的那一声枪响,既是审判,也是处决。”
“枪,是礼器,而不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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