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那座古朴而又透着历史韵味的刘元义四合院中,阳光洒落在斑驳的青石板路上,却照不进此刻略显沉闷压抑的花厅。

柳远志与刘元义分坐在八仙桌两侧,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

柳远志微微皱眉,目光扫过花厅内那几处略显破败的装饰,轻轻叹了口气后,神色平静地开口说道:“刘元义,你这情绪也该收一收了,老这么激动,于解决事情无益。”

刘元义冷哼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懑与焦急:“柳老,您虽然是政法系的功勋人物,见多识广,但您可知道如今江浙那片土地已经发展到何种程度了?若是您清楚那里的状况,恐怕就不会这般淡定地坐在这儿质问我了。”

柳远志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回应:“怎么?不就是暗中运了点原材料吗?这在生意场上也算不得什么罕见之事,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还上纲上线的。”

刘元义“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声音陡然提高:“用得着!怎么就用不着了?柳老您不妨好好想一想,如今明州海关主事之人是谁,再仔细琢磨琢磨您运的到底是什么货,如此,便能明白我为何这般恼怒了。”

柳远志放下茶盏,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哼,想什么想,江浙那边的情况,即便你不遮遮掩掩,老夫心里也有数。这点芝麻小事,随便找个由头就糊弄过去了,何必非得让老夫大白天的跑到你这儿来。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平白无故地惹出许多麻烦。”

刘元义怒目而视,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柳远志:“柳远志,都到了这般火烧眉毛的境地了,你还在这儿巧言令色、大言不惭。你可清楚你手下人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这若是放在古代,那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你可知道?哦,对了,柳老您向来对这些似乎并不在意,毕竟,说起来您和那些海外势力本就不清不楚,倒像是他们养的一条狗。”

柳远志脸色骤变,“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茶杯都跟着跳了一下:“刘元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莫要忘了,你们政法系能有如今这般权势地位,若是没有我们柳家在背后鼎力支持,你们恐怕还在四处低声下气地寻觅靠山,哪能像现在这般风光。”

刘元义冷笑一声,缓缓坐回椅子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无奈:“柳老,今日此处唯有你我二人,我也不必再与您拐弯抹角。就因为您私自运输的那批货物,我们政法系在明州的势力被一网打尽。

再说说那明州刺史黄旭,身为一方封疆大吏,竟然临阵脱逃。您可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多么巨大的损失与麻烦?”

柳远志不屑地撇撇嘴:“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刘元义,你这是越活越糊涂了。不过就是一个明州罢了,终究还是在江浙地界之内。让尹春生再安排个人顶上去不就得了,这种事你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刘元义摇摇头,眼神中满是忧虑:“柳老,此一时彼一时啊。这次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在明州的事件中有京城的勋贵子弟牵涉其中,我估摸着这一两天之内,消息就会传到上位耳中。

柳老您若是还想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倒不如现在就好好盘算盘算如何全身而退,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上策。”

柳远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元义大骂:“刘元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我们柳家满门忠烈,为龙国立下汗马功劳,上位怎么可能对我们柳家出手?”

刘元义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回击:“满门忠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柳家分明就是一家子吃里扒外的家伙。柳远志,你自己想发疯可以,但别把我们政法系也拖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在京城那座古朴而又透着历史韵味的刘元义四合院中,阳光洒落在斑驳的青石板路上,却照不进此刻略显沉闷压抑的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