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越来越急了。

万勇的车子缓缓停靠在了小裴家楼下，走下车，将衣领搂了下，他头也不回地对司机道：“明早来接我……”

车子碾压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万勇“呼”了一口气，白色气体在他面前喷射出去老远，他刚刚朝前走了两步，却感觉胸口越发的难受。

抬手捂住这里，万勇又朝前走了两步，从离开咖啡屋，他就感觉胸口呼吸有些困难，意识都好像受到影响，视线此刻都有些变得狭窄了很多。

距离楼道口还有三两步的距离，万勇抬手，他想要扶住门框，但手还不等碰到，他“啊”了下，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打了头部，身体猛地一挺，他随之仰了过去。

万勇歪着脑袋，他口鼻间喷出的一点点白气，将地面的雪都融化了。

可瞪着眼睛，万勇却一点的力气都使出来，他手指只是上下地轻微抖动了几下后，慢慢地眼睛也闭上，口鼻间，那白气“呼呼”了两声后，也没了动静。

一片雪花缓缓落到他的脸颊上，然后是第二片，三片，渐渐地万勇就被雪花盖了一层。

雪好像又急了起来，而此刻的小裴，却被王栋捆在床上，她的嘴里塞了一只白色的丝袜，夹着烟，侧身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王栋手里的烟轻微的颤抖着，他嘴唇哆嗦不已。

小裴“呜呜”了两声，王栋紧张地歪头，斜了眼她：“闭嘴！你，你别逼我！”

他说着目光在身旁的桌子上，那柄一尺来长的螺丝刀上瞟了眼，小裴立即收声，只是她眼里都是哀求的神情，不住地朝王栋点头。

吧嗒了一口烟，王栋将烟头扔到地上，他一把抄起了螺丝刀，一步步来到沙发前：“你，你要干嘛？”

眼神往下看，小裴又看了眼面前的王栋，后者眉头皱了皱：“你想拿下来？”

小裴用力地点了点头，可王栋却咬着牙：“我拿了，你他妈的喊怎么办？啊？”

摇了摇头，小裴眼里都是可怜兮兮的眼神，她扬着下巴，摆出一副听话的样子。

扬着头，王栋用一种冰冷地目光看着她，片刻，螺丝刀被他紧了紧，但他还是用两根手指，夹走了对方嘴里的丝袜：“你想说什么？”

用力地喘了两口气，小裴咽了口唾沫后，靠在沙发上，她柔声道：“你，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

王栋直接坐在了她身旁，一只手抓着她胳膊，手上的力气让小裴咧了咧嘴：“轻，轻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