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灼烧疼痛与本就不擅长战斗的曲红梅也顿时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任谁也未能想到,这一场迟到了许多年的母子相逢,竟是这般的开始。
“阿娘,看来你是真的想我死啊。”曲殷眸色阴沉的看着不远处深受重创,倒地哀嚎的母亲。
对方火球符爆炸的伤势如此明显,将他心中最后一丝不忍都尽数焚烧。
这电击符引爆其它修士身上符箓的手段还是他从方月身上得来的启发。
可第一次使用却是在这样的场景。
母亲的伤势如此严重,却勾不起曲殷心中哪怕是一丝的怜悯。
它们真是亲人,连骨子里都流淌着一样隐忍狠厉,虚伪冰冷的血液。
若是他真的被表象隐瞒,那自己的下场只会更加惨烈。
“可惜这些年你过的太过高枕无忧,连手中攥着符箓的动作都而如此明显。”
听着不远处那道凉薄淡漠,近乎没有一丝情感的话语。
此刻的曲红梅咬紧了牙关,拼命忍住哀嚎哭泣,崩溃咒骂的本能。
自己本就战力寻常,已经深受重创的她更不能抵挡对方的攻击。
于是此刻的她更不能做出那些歇斯底里的举动,她同曲殷乃是亲缘母子,他对她有着天然的好感。
想起纵使幼年时如何打骂也仍旧想亲近于她的儿子,于是曲红梅压抑住所有负面。
只是抬起头来,眼角泛红,悲痛欲绝的开口道:“孩子,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娘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娘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不那样做,阿娘根本活不下去啊!
这些年是阿娘做的不好,可是娘在冷家一样也不好过......”
能生下曲殷这般相貌的母亲,即便是半具身躯被焰火灼烧,焦黑狰狞。
可当那张美艳无双的面容啜泣时,泪雨红痕间。
也仍旧是带了一丝虽有残缺,却仍旧是如雨打红芍般叫人生出窒息之感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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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这般悲哭的母亲,曲殷却是冷笑出声:“过得不好么,可是母亲。
我听说你不但嫁与了冷家那位高级炼器师为妻,并且还生了个女儿,对么?”
曲红梅闻言心中顿时一紧,随即惶恐不安的情绪终于在心头蔓延,对方已经仔细调查过她了!
“阿娘,你说你想我,可却那么多年都没来看过我,你说你过得不好,可身上的法器却一样不少。
可是阿娘,我这些年是真的过得不好,那你的苦衷是什么呢?”
曲红梅闻言早已面色惨白,身躯发寒,此刻的她终于发现了,眼前的阵法。
恰当至此的时机不是巧合,面前人早已将她所有境况都尽数掌握,叫她的心越发下沉。
可听着少年的话语,纵使身上的伤势已经让她痛不欲生,曲红梅仍是坚持着。
情深意切的开口道:“孩子,娘不想这样的,你小的时候阿娘也曾对你好过,你难道都忘了吗?”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说着,意图勾起儿子心中一丝怜悯。
可曲殷看着眼前即便这般处境,也仍旧巧言令色,不改其满身虚伪的女人。
却只是沉声说道:“那母亲,你为什么杀了父亲呢?”
这句话似惊雷在曲红梅耳畔炸响,叫她有一瞬的怔神。
可很快,那些情绪又被厌恶淹没,让曲殷顿时看清了其脸上的怨毒。
随即曲红梅口中吐出的话语,让让他有了一瞬失神。
随即曲红梅开口道:“父亲?那个卑贱丑陋的东西根本不是你的父亲!
他只是个囚禁女人的野修,一个畜生而已!”
见着曲殷有了一瞬沉默后,曲红梅仿佛是抓住了一丝空隙,迫不及待的讲述了一个故事。
十几年前,身为一介奴仆的曲红梅同家主之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终二人两情相悦。
这才成了好事,可是天公不作美,似曲红梅这样低微的身份,五灵根的天资。
纵使有绝色容颜也不为人所接受,于是家主之子要迎娶另一个家族之女为妻。
而她更是因得罪了未来主母,直接就此发卖成了一介可以任人宰割凌辱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