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铿锵有力的一声差点将脑袋混乱的萱菱吼掉下树来。
好,很有精神。
一个半时辰后,彦卿气喘吁吁地跌倒在草地上,希言则一声不吭地瞟了萱菱一眼,不过夜晚太黑,只瞟到一堆树枝。
彦卿对于希言的体力都惊呆了,明明看起来病殃殃的。
萱菱醒来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她险些分不清是在哪。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之后好好休息。”听希言的话之后是不准备指导他了。
彦卿有些遗憾,但还是很有礼地道谢,“多谢希言先生,彦卿一定谨记。”
虽然希言并不是特意来指导他的,不过不愧是景元将军教导出来的孩子,让希言并不觉得这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是浪费了。
“今日能得两位的指导,实在是彦卿的好福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萱菱刚跳下树,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景元带着和煦的笑容,语气半是调侃便是恭维。
“将军!”彦卿开心地站起来。
他的将军来接他了。
萱菱理了理衣衫,走向几人。
“突然这么客气做什么?”萱菱的语气并不愉悦,甚至有些怨气。
不过看景元并无疲惫之色,她也就放了点心。
景元眉宇温和,轻声一笑语气从容地说:“虽然殿下待人仁厚,但在外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待人仁厚,希言都想笑了。
“时候不早,彦卿今日也累了,将军早些带他回去休息吧。刚好我和萱菱还有要事。”希言靠近了萱菱一步,面色多了几分冷然。
萱菱目光幽幽地看他一眼,他们什么时候有要事了?
景元注意到了他们之间拉近的距离,温润的面色丝毫不改,只点点头,“既是如此,那便告辞了。”
“人已经看不见了。”希言贴心提醒。
景元带着彦卿离开后,萱菱仍然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神情有一丝不理解。
“……景元有些怪怪的。”
景元倒是时不时爱客套一下,不过有时只不过是开玩笑,真正变得这么客套,肯定有问题。
也许是心情不好,或是被谁影响到了。会影响到他心情的人不多,难道是……那天几个将军开的会?
似乎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没错,你知道为什么吗?”希言冷笑一声,挑眉煞有介事地看向萱菱。
“哦?”萱菱真信了他的邪,慢条斯理问道,“为什么?”
“因为景元将军和我一样,已经发现了你是一个冷血心狠的人。”希言的眼神深处是深深的幽怨与阴暗,死死盯着她。
只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这一切只是徒劳。
萱菱一脸麻木:“……”
他说的要事就是挤兑她?
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