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偃武皮笑肉不笑:“我找你们按察使裴大人有要事商议,快去通报。”
“好嘞!您稍等。”说话间,几人已经将徐偃武迎了进去。
很快,徐州按察使裴松之也迎了出来:“哎呀什么风把彭城王给吹来了?来人,看座。”
徐偃武没有正眼瞧人,径直跨进了臬司衙门正厅,到了地方就坐到了主位上,好似这里不是按察使衙署倒像是他彭城王的家门,可以随意进出,毫无限制。
徐州按察使裴松之似乎全然没有看到徐偃武的这番失礼的举动,他乐在其中的坐在下首,倏地开始闭上了眼。
徐偃武正想说些什么,见裴松之如此云淡风轻做派,嘴巴张了张愣是半个字没有说出来,一旁办着座椅的小厮偷着乐悄悄离开了。
徐偃武平复了心情,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听说臬司衙门至今没有把倭寇的案子审清楚?这可是上呈御史台和刑部的大案,这么久了还没有进展,到时候上面问罪的急递送来了怎么办?
徐偃武凭着记忆继续道:“本王记得年初平了倭乱,大军回来时把十四郎是要押赴进京受审的,若不是十四郎的人在徐州沿海做了孽,牵扯的案子太多上面也不可能把人关在我们这里。如今,案子积压了几个月,人你们也从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不如把人早一些送去京都,省的砸手里了。”
听到这里,裴松之睁开眼了,他不动如山,连头也没有歪:“彭城王的意思莫非要自己领了这差事?”
徐偃武兼着徐州都指挥使的差,一般臬司衙门缺了人都像向司衙门借调,这在哪个州都是有的例子。
“不!”徐偃武抬起了手表示拒绝:“这一次本王就不瞎掺和了,这是你们臬司衙门的事。”
裴松之:“彭城王的话说完了?”
徐偃武点了点头,裴松之变了脸:“彭城王好大的官威,随意进出我臬司衙门也就算了,一上来就指责我这个按察使失职,还擅自做主要把十四郎这个倭寇重犯送进京里去,请问彭城王这是替臬司衙门接到了刑部和御史台的急递,还是奉了陛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