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渊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的怒火涨得胸腔疼痛难忍。
就在这时,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匆匆赶了过来,侍卫也找到了同样昏迷不醒的修竹。
两人均无大碍,只是中了药效比较霸道的迷药,所以还在昏迷中。
姬无渊留下王福海他们和一众太医在这守着江晚棠,便冷着一张脸离开了长乐宫。
他身后的谢之宴面色同样不好看,王福海本想开口让太医也为谢之宴瞧瞧,但见两人之间明显不正常的气氛,到底还是不敢开口。
太极宫内,赵熠正坐在院中翘着二郎腿喝茶,见姬无渊和谢之宴走来,调笑着道:“你们可算来了,我都等好......”
话未说完,就见姬无渊一只手捏住了谢之宴胸前的衣襟,厉声质问道:“为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
“这世上女子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她?”
谢之宴垂眸,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一抹黯然。
为什么?
情之一字哪有什么为什么?
左右不过是他猪油蒙了心,迷途不知返,南墙撞到底......
罔顾这么多年的君子教养,终是成了自己所不齿的人。
可若是能知道爱意是怎么催生疯涨的,又怎么会如此不能自控?
他只是后悔自己意识到的太晚,错过了光明正大守护她的机会。
谢之宴笑了笑,眼尾透着浅淡的红,眸色深沉的看着姬无渊:““一定要一个理由吗?”
“我对她的喜欢,比你早,也不比你少。”
姬无渊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倒吸一口冷气可以形容的。
谢之宴的语气清冷平静:“千错万错,皆在我身,与她无关,她不知道我这些阴暗的心思。”
“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欲壑难填,早晚会有今日。”
于是,姬无渊原本就按捺已久的怒火,徒然燎原:“你明知道我对她已经动了心,还敢觊觎我的女人?”
“亏我这么信任你,在江南之时,竟然还亲自将她托付于你照顾?”
姬无渊的声音震耳发聩,莫大的愤怒和激动灼烧着他的心脏,带来了说不出的灼热和痛苦。
“谢之宴,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
他说着话,直接一拳用力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