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妈,这么说吧,这两个游戏不是同类型的。如果真要细分的话,两者游戏方式不一样,受众不一样,游戏时长不一样,画面不一样等等,是什么都不一样的。”
苏薇柔闻言眼睛微微一愣,随后歉然的笑道:“妍儿你说的对,娘倒是不懂装懂了。”
“不不不,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妍尴尬的揉了揉脑袋,又把森屿鹿刚刚才把她整理好的发型弄的一团糟,“哎,怎么说呢?要不这样,妈,你坐我这里玩上两把游戏就知道了。正好我也想听听像你这样女强人的看法。嘻嘻,这样我找的测试人群分类跨度越大,那反馈回来的意见也越能体现出不同阶层玩家的需求。”
“妍儿,你在说什么呢?”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闺女突然提出这种异想天开的提议,苏薇柔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娘都一把年纪了,你们这种小后生玩的新奇玩意,娘不太合适呀。”
“哎呀,妈,你在我心目中永远年轻漂亮,貌美如花,你的一笑一颦如璀璨的明珠般耀眼,如新开的花朵般娇艳,如明亮的月色般迷人…”这种逗女孩子开心的句子苏妍上世在剧组混多了,信手拈来就是。
苏薇柔掩嘴笑了两声打断道:“妍儿,看来娘让你来余杭求学确实做对了,你看你现在倒是开朗了许多…唔,是不是你在学院里有不少俊俏的后生跟你说这些吧?呵呵,嘴巴倒是变的甜得很,不过你呀,身为苏家的子侄还是要有名门大家的风范的,这种油腔滑调以后就别说了,特别是对长辈。”
苏妍吐了吐舌头,被苏薇柔一纠正,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毕竟这世的风气还是比较传统,不像上世那般俏皮的话对长辈说了,长辈们最多觉得这小辈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而这世,别人只会觉得轻浮,特别自己现在又是个女的,如果一旦被人打上轻浮的标签…苏妍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再想下去。
她之前在网上用黑红也是红的指导思想来保证自己《木偶戏》的热度时,是因为苏妍有把握保证马如明在后面收到消息后会跳出来正名,而且就算马如明缩了不出来,那网上的东西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大不了过个个把月,谁还记得这事?
但现实中不一样,苏妍虽然坚信自己迟早能回到上世去,不过在这之前,能保证自己良好的名声还是很有必要的。
见苏妍意识到问题了,苏薇柔笑了笑,就没继续下去,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不忍拂逆了苏妍期盼的眼神:“唔,娘估计那个马如明应该也快到了,要不等下吧,等他来了以后娘在试着玩玩看你做的游戏吧,呵呵,到时候娘玩的不好你们可不许笑…对哦,那娘把铃音也拉上,那到时候就不是娘一个人出糗了。”
苏薇柔掩嘴笑的很开心,但苏妍听到这话后脸色一白:“铃、铃音?”
“要叫老师,没大没小的。”苏薇柔没好气的瞥了苏妍一眼,尊师这个思想在这世依然是主流。
苏妍情不自禁的浑身一颤,倒不是说苏薇柔难得用稍重的口吻指正她让她感到惶恐,而是毫无心理准备的苏妍突然间听到“归海铃音”这四个字后的下意识反应罢了。
“她,她也在外面的大厅?”苏妍紧张的看着苏薇柔,她内心半是忐忑半是期待。
而苏薇柔果然没让她失望:“嗯。你这孩子,来了余杭就好像忘记娘一般,什么事都不跟娘说,娘想过来见见你都不知道地方。那没办法喽,娘只好找她将娘带到这里来。”
“那她也不知道我这个地方呀,我也没告诉过她啊。”苏妍喃喃的说道,不由自主的,她脑海中归海铃音那宜嗔宜喜的俏脸和上世顾芸的重合起来。
说来也奇怪,苏妍上世是个胖子,而且是属于那种外表木讷内心风骚放荡的人,相貌更是平平————不是古X乐的那种“相貌平平”。因此,颇有自知之明的苏妍除了努力完成学业勤练演技外就是沉迷在各种网络游戏里。
而不知何时开始,班级里容貌靓丽出众性格温宛的顾芸在某一天突然主动靠近了苏妍,甚至最后还是顾芸表白了苏妍,这让从母胎一直SOLO到大学的苏妍不仅感到手足无措而且百思不得其解的。毕竟在他们就读的影视学院里满是帅哥,随便抓抓一抓一大把,同时学院外也是有阔少富商每天驾驶着豪车等着学院里的女生。以顾芸的条件想真要找个男朋友,怎么都轮不到苏妍头上的。
苏妍问了好几次,但是顾芸笑嘻嘻的总是不留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时间久了,哪怕反复告诫过自己的情场初哥苏妍还是不可避免的沉溺在顾芸的温柔里。
两人开始逛街、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唱歌等等一系列情侣必经的约会过程,被巨大幸福包围了的苏妍哪怕在这些活动中只牵过顾芸的一次手,就再也没有其他实质性的进展,但一直小心翼翼的将顾芸捧在手里的苏妍依然开心了很久。
瘦子和老付一直对苏妍那卑微笨拙的模样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而且他们俩也怀疑顾芸找上苏妍是不是因为输了真心话大冒险后而选择了大冒险,甚至干脆就是受到了谁的指使。
只是苏妍在那时候早就晕了头,哪听的进这些?她对这两人的疑惑嗤之以鼻,只觉得他们就是纯纯的嫉妒心罢了。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这段来的莫名其妙的感情去的也是毫无征兆。忽然有一日,顾芸就再也没有联系苏妍了。
苏妍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找到顾芸,但顾芸却是有意的避开了,跟本不和她见面。最后状如疯魔的苏妍想要冲进女生宿舍找顾芸问个明白,却被闻讯赶来的学院保安们死死的按在人来人往的女生宿舍前的台阶上。
感受着周围围观人群里传来越来越重的讥笑声和越来越多的鄙夷眼神,看着慌张赶来的瘦子、老付卑躬屈膝的不停的为自己说好话,乞求着保安和宿管阿姨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时,那一刻,苏妍的心,终如死灰。
从那天起,苏妍将顾芸沉到了自己记忆的最深处,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放下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心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上只结了薄薄的一层痂,稍一触碰,就会血流不止。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呢,不都是游戏嘛。”苏薇柔偏了偏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