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梦结结实实地摧残过一段时日,久病成良医,他已经参透了梦的缘由。陈嘉沐成了他的一个药引子,给他医好了。
但他这样的病人,不会想着怎么报答医生的恩德。
他只会利用。
他掌握了人的一个弱点,就是给自己多了一把武器。
他听陈嘉沐的梦话,比听她哭还要仔细认真。他发现陈嘉沐真是奇怪,不梦何钊,也不梦见方彦,他听陈嘉沐说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又流出很多不知缘由的泪。她说自己要回去了。
回去了,回哪去?只有流不尽的眼泪而已。
然而这样的泪,不是流给他的,甚至不是流给她周围的任何人。
这不行。
陈嘉沐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哭过,他一想到何钊死的那日,陈嘉沐哭的那样子,脸白得纸似的,却打身体里挤出来痛苦缺氧的血色。
他想起来,心就很痒。慕容锦心中嗤笑着,俯看她面上紧绷悲痛,转头叫平儿过来。
他低声吩咐:“你叫她沐沐。”
“要轻轻的叫她,离近一点,多叫几次,语气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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