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宁垂着脑袋,耳朵一颤。
也不知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一只玉手忽然从散落的发丝伸出,“停,停车!”
此声一出,司机如临大赦,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后,出租车戛然停在路边。
“赶紧下赶紧下。”他嫌弃地挥挥手。
不等纪子寒反应,宋雨宁便推开自己那侧车门,踉跄着下了地。
“白雨宁!”他连忙跟在后面喊。
幸是深夜,路上无车,纪子寒松了口气,将她从道路中央搀到路边。
“你疯了吗,不要命了!”他骂道。
宋雨宁蹲下,不肯走了,环抱着自己的腿,抬头眼眶红红地盯着他,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你还好意思凶偶……你知不知道生嗝*&%……多恐怖!”
她瞬间有些失控地控诉起他来,边说边打着酒嗝,言辞含糊不清。
“起来。”
纪子寒无可奈何,躬下身握紧她手臂,试图将她扶起。
“不起。”
她倔着头,鼓起漾着水光的大眼睛瞪他。
宋雨宁知道是梦,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记不清已经是多少次梦见这个男人,在各式各样飞速变换的场景里,他一如既往地矜贵清冷,有时跟她吵架,有时与她缠绵。
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在梦里无所不能,她自然要抓好机会。
于是她朝他伸出手臂,娇嗔道,
“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