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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来站了一会儿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枪声响起的时候，身旁的席夏夜能感觉到他突然绷紧的身躯。

她蓦地握紧他的手，看着倒下去的黛丽丝，还有已经被阿莫抢着抱过去的慕凌诗，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大手，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慕先生！没事了，不要担心，一切都结束了。”

她清淡的安慰声传来，他恍惚了一下，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偏过视线，低着头看着正抬头望着他，安慰他的妻子，轻叹了一口气，忽然转身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感觉到来自她身上那缕稀薄的温度，他才找到那么一点真实感。

“没事的，都好好的。”

席夏夜被他圈在怀里，又是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倒没有怎么应答，只是好一会儿，才将她从怀里拉出来，转头跟李斯吩咐道，“剩下的事情你料理。”

留下这么一句，便也直接拉着席夏夜往阶梯下走了去。

“少爷……”

李斯喃喃的唤了一声，而慕煜尘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法医很快上来将黛丽丝的遗体带了下去，被警察按压着的古齐昊也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黛丽丝被带走。

人已经死了，永远的，死了。

古齐昊心里有这么一个认知，但是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恍惚起来，心里竟然会有些难过，就像当初知道慕子溪从楼上纵身一跃，结束自己的时候，是一样的心情。

逝去的古家老太太说他是一个冷情的人，命格很硬，注定情路坎坷。

他当时还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女人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才是重要的。

辉古集团？

爱情？

或者是亲情？

想想，似乎也都不是，他从来没有放太多的时间去感受这些东西，又怎么可能能够理解到这些东西的珍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