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周果这左眼皮就跳个不停,跳得她心烦意乱的,忍不住去找里正,“里正爷爷,我们也在这待了两日了,什么时候动身啊?”
里正也想动身啊,“还得再等一日,你瞧他们这病的病,伤的伤,还没好彻底呢,大家伙都怕这一赶路又把他们的伤病给加重了,就再待一日,明日,明日一定走。”
她在营地走了一圈,见确实有些伤的重的还有些虚弱,昨晚刚刚能进食,发烧的才褪没多久,都怕这一走又烧了起来,路上可没有大夫,只怕到时候还得回来。
不由的叹气。
……
一个上午,她什么也没干,周粟叫她去挖野菜她都没去,她就盘腿坐在自家扎营的地方,全神贯注的盯着城门口,城门口飞进飞去几只鸟她都知道。
老爷子见自家徒弟这个样子,踱步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疑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打坐啊?背叛师门改修道家了?”
周果头也没回道:“我这眼皮啊一大早上的就开始跳个不停,直觉不是什么好兆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打打坐静静心。”
老爷子无语,“眼皮跳就要出事啊?那你师父我这眼皮隔三差五的就跳个不停,要依你的说法,怕不是出了八百十回坏事了,你怎么还神神叨叨起来了,小小年纪就要变成神算子了?”
周果看着前面的城门口,然后想到什么,扭过头问他,“师父,你不是会趴地听声么?你再趴下听听,看有没有异常。”
老爷子狐疑的看着她,半晌还是趴了下来,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好一会。
“怎么样,听到什么没有?”周果迫不及待的问。
老爷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什么也没有。”
“那就好。”只要没事发生就好,但愿是她想多了,依旧端坐在地纹丝不动,坐累了就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
周大仓见她今日一直坐在这不动,不由得问起缘由。
周果也没瞒他,说自己眼皮直跳,跳得还是右眼,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