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原本就是按照西北方向走,跟回家的路也不冲突,也能在这条线上找一找。
时间紧,告别了这群人,他们就上马了,路上除了睡觉吃饭,就没下过马。
周果跟周大仓已经练出来了,就是可怜了黑大胆,一整天都坐在专属兜兜里,即便有大骨头作伴,也难受的很。
每每下地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了,一路上晕晕乎乎的,眼睛都没怎么睁开过,东西也吃不下,别说骨肉了,连泡的软乎的饼也吃不了,吃一点过了一会就全给吐了。
周果看这不成样子,别回头骑马给累死了,只好时不时的放它下来跟在马屁股后面跑一跑。
别说,这狗东西就是不能太娇惯了,这样跑着跑着,诶,病慢慢的好了,也精神了,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尾巴又开始摇了,路上要是碰到野兔山鸡什么的,迈着小短腿就上去追。
周大仓道:“我就说,养狗不是像你这么养的,你那哪是养狗,分明是养儿子,这狗啊就得有个狗样,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这样当狗养,它活的多精神,浑身都是劲。”
周果点头,土狗就不是宠物狗。
两人一路往前走,碰到了更多南下的老百姓,一群群的,这其中甚至还有赶着马车的,有着车队的大户人家。
周果心渐渐下沉,连大户人家都走了,看来北方的形势真的很严峻,他们得快点赶回去,无论北原守不守得住,势必会有一番动荡。
他们一路走一路问,日夜兼程走了八九天,眼见着在有差不多五六天天的行程就到家了,周粟还是没有找到。
周果心下当真是煎熬之极,一面放心不下家里,一面担心周粟。
一颗心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一路上就没在笑过了,成天耷拉着个脸,黑大胆见了都害怕,不敢往她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