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念叨的周大仓这会坐在炕上吃糕点,肉干,卤肉,素了那么多天,现在终于能吃干的了,一吃起来就不停。
老爷子在一旁喝着茶。
天冷,庄子上不用去,地里也没事,山里这些天天天去,短时日内是不想再去了。
李氏跟周谷周杏都去了山里,周粟跟李来也跟着去了,李望一走,几人觉得得让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不会难过了。
家里只剩下三人。
周果进屋,一屁股坐在炕上,挑了一块酱牛肉,慢悠悠的吃,看了一眼对面的周大仓,道:“少吃些吧,这两天就没停过嘴,你伤还没好,虽说不用像之前那样忌口了,但吃清淡点还是好的,别回头吃着吃着伤又复发了,老大夫可走了。”
周大仓瞟了她一眼,“有你那么咒你小叔的吗,你见不得我好呢?”
周果笑,靠近道:“这会没外人了,就我们几个,你跟我们说说呗,你这次是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的?”
周大仓满桌子挑了一块好看的糕点,捏在手里慢悠悠的吃着,“怎么伤的?我是兵,当然是上战场被打的了,战场上刀枪无眼,将军都能被射死,何况我们?”
周果嗤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你那箭上喂了那么剧烈的毒,这种毒制起来肯定费时费药,也就不便宜,胡人要是那么有钱,能把这毒搬到战场上,那他们还抢什么地盘,打什么草谷啊?”
周大仓无奈,“偏你要知道的这么多干什么?”
周果笑道:“好奇嘛,师父你说是不是?”
还让老爷子表态。
老爷子点了一下头,他其实也挺好奇的。
周大仓无奈,家里人也没什么能瞒着的,只得讲起。
“胡人这次大举攻关听说是今年那边更旱,更是早早就下了雪,冻死牛羊无数,许多人冻死饿死,眼瞧着那边就要活不下去了,只有南下这一条路走。”
“我们北边几条线全部被攻,上头得到消息,瓦剌部落的大王子偷偷入关,用重金贿赂了我们朝廷的哪个大官,达成了合作,想来个里应外合,少将军派了好几拨人分守在各个关口上,恰巧被我们撞上了,两百个好手,击杀对方四十多个人,全歼!我们这边死了一百二十个。听说大王子是他们下一任王,这大王子一死,底下三个王子得打的头破血流,胡人现在内部乱了,北边想来会安稳一段时日,估计过一段时日就会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