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周家,就说王富贵家,就连钱氏,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那两孩子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棉布,胸前挂着闪亮亮的银锁,也建了新屋子,崭新崭新的四间青砖大瓦房。
她自己也是,虽然没有戴金的,但也插着银簪,瞧着还不是银包铜的。
要放在以前,哪里会戴银簪,顶多头上插两木簪子。
可见她家的日子也是起来了,要不是赚的多,会给自己戴银?
一群人各有各的心思。
待到客人全部到齐,大家基本也就挤在三个屋子里。
一个屋是男人,一个屋是妇人,一个屋是孩子。
三个屋子都在说着同一个话题,逃不开一个钱字。
男人堆里,周大仓跟周谷陪着。
老里正怀念着北来那一路艰难的日子,大家同心协力,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让众人平日里要多走动。
“这人呐,不管再怎么好的关系,那也要走动,走动走动着你来我往关系自然就近了,久不走动往来,再亲密的关系也会淡了,我们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一块经历了那么多,关系应该比其他的人更好才是,何况这里面好多还是同一个宗族的。”
周大仓跟周谷只能点头,道是。
“说得对,大仓啊,我们可是本家人啊,没道理你们提携别的不相干的人,倒把我们这些本家人排在后面去吧? 那往后要是出力,还不得是我们这些本家人出手帮忙吗?外人谁能帮?你们有什么好处也得念着念着我们呐。”
“是啊是啊,不能干活的时候想到我们,这有了好处却第一个把我们踢出去吧?”
周谷很懵,觉得莫名其妙,“叔叔伯伯们,说的哪里话来,我们也没有什么事麻烦到你们大家啊?”
屋子里一静,周大仓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