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身子猛然一僵,甚至脸上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今日场上贵人颇多,奴婢生恐冒犯却又不得不在此伺候,心里自然是有些紧张的。”她低眉垂眸,语气仍是恭敬,“茶已添好,贵人若无其他吩咐,奴婢便先行退下了。”
倚卿没吭声。
婢女便当这是默许了,连忙离去。
倚卿能看出她已经竭力让自己看着平静些,可脚上的步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多少透着一股心虚劲。
她冷眼瞧着,唇瓣勾起的弧度愈显淡漠。
那杯刚被添满的茶她后续也没喝,就寻了个无人注意之时,以衣衫为遮挡,偷偷给倒了。
之后宴上的东西她都没怎么动。
期间大长公主说了点活跃气氛的话,不多时大家就都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倚卿也跟着举起空杯,装模作样的空饮了一口。
不过她的唇连杯壁都没有碰到分毫。
因为杯中残余水渍未干,散发的气息除了茶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倚卿熟通药理,当然是一下子就辨出来了。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