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真的太想去手工学堂了,他觉得手工学堂对他们这些百姓家的孩子来说就是最好的出路。
不要说什么科举做官,能当官的又有多少人呢,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
他不想再耽搁下去了,立刻跑着回去。
很多人都和魏广一样激动,难道是他们不想学一门手艺吗?并非如此,只是下意识的不相信官府而已。
一年十两银子的束修看起来并不是很贵,但是对他们来说还是一笔不少的银子,万一学习了之后官府却是不认了又该怎么办呢?
其实也有些人觉得只要学习了,这些手艺是不会骗人的,总归是自己的,学会了这些以后自己做点小生意都是可以的。
可是到底顾虑还是太多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破釜沉舟的机会,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那些师傅们会认真的教给他们,毕竟也不是没有去学艺的。
都说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那些师傅们又怎么会认真的教呢!
就这样,因为这一份合约的出现还是给很多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下午的时候魏广带着他的爷爷过来了。
老人家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些年因为腿的缘故被折磨的有些憔悴,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很是刚正。
毕竟受伤这么重,也是难怪会不信任官府和朝廷了。
他不怎么识字,只是指着那牌子对孙子说道:“你一字一句的给念清楚了。”就算是现在他还是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儿。
魏广才不管爷爷是不是相信呢,认真而又磕磕绊绊的念了起来。
其实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们过去学艺的,无论是学习了那种手艺都可以和相关的作坊或者店铺签订一份合约,这份合约能保证他们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并且每个月按时给月钱,不过相对应的也就是作坊那边会检验他们的手艺,若是不合格的话作坊也不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