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伟民很是不悦,眉头越皱越深,就在他要嘴巴动了要出口说时,那个年轻人打破了这个气氛。
“妈,那不是咱们的床铺,你要想休息就去自己的床铺上休息。”
这年轻人也好像很不高兴,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
见年轻人已经说了,钟伟民就闭上了自己的嘴。
那女人被自己儿子说了,也没觉得尴尬,没坐下,倒是转头笑了起来。
唐欣悦就觉得这个笑很有意思,怕不是要搞事。
她趴在上面,眼睛盯着那个女人看着,看她有什么动作。
好久没有坐过火车了,这刚上来就有事情,以后就不愁寂寞了。
女人笑看着钟伟民,对他说道:“诶,你看我年纪也大了,这上铺也爬不上去,我不这样吧,你把这下铺让给我,我的上铺让给你睡,咋样 ?”
这话一出,整个车厢里的气氛突地凝滞了。
钟伟民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女人。
而女人的儿子,则是恨不得捂脸的样子,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妈,你说什么呢?”他拉住自己妈,自己则站在她的前面面对着钟伟民。
“呃,同志,我妈脑袋不太好,你别介意哈。我替她给你道歉,对不起啊,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您坐,她睡上面,睡上面。”
女人见他这么说,就不依了,就还想说些什么。
年轻人转身气呼呼地对着她说:“你闭嘴啊,你要是还想说些什么,那你就下去,后面我啥都不管了。”
女人看儿子真的生气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嘴巴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年轻人盯着她爬上了床铺,见她还要跟下面弯腰还在整理床铺的钟伟民说什么,就给了一个眼神。
女人想了下,最后还是闭嘴了。
正准备躺下时,抬头正好看见对面铺子上的唐欣悦,接着眼睛往下看,又看到了站着的季砚行。想说些什么,季砚行的一个眼刀丢过去,那女人仿佛看到了刀山血海。
顿时一个激灵,女人清醒了。
这才看清,季砚行身上穿着的居然是军装。
她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一变,赶紧收回视线和心思,赶紧躺下了。
看她躺下,年轻人顺着他妈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季砚行坐在下铺,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们这边。
他好像秒懂了。
随即收回视线。
这样也行,总算是安静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