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听了肖承的话,猛然转过身子,眼睛狠狠瞪着肖承,“老肖你他娘这时侯还说啥风凉话,你以为老子脑袋被砍了,你的脑袋就能保住?”
面对程二咄咄逼人的嘴脸,肖承毫不退让,伸长脖子冲程二嚷到,“我说程二,你特娘的跟我较劲顶个屁用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爱听的话就堵住你那驴耳朵!”
“哎,哎,二位,我们现在都是串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事闹到最后肯定是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总之一句话,大家都脱不了干系,还是想想怎么办才是,吵架能起什么作用?”章云见俩人急赤白脸的样子,忙出来打个圆场。
“有锤子办法!”程二在喉咙里咕哝一声,便不在言语。
“我看不如趁我们手里都有兵权的时候放手一博!”章云似乎是自言自语说到。
“怎么个博法?”程二和肖承俩人一同看着章云,齐声问。
“怎么博,还要我教你们吗?”章云笑道。
程二和肖承二人心虚地转头望了望杜逢先和陈晓木。
杜逢先哈哈大笑,“拍拍站在自己旁边的陈晓木肩膀,说到,“这位是我割头不换的好兄弟,章统制是我亲表弟,不管你们如何博法,算上我们俩个如何?”
程二有些怀疑的问,“杜先生,你和章统制不是再下套套我们俩个吧?”
杜逢先走到被陈晓木用被褥盖着的王允尸身旁,提起一个布包扔到程二和肖承面前,“你们看看这个什么?”
布包落地就被跌了开来,右统制仲拓的人头一下子暴露在二人眼前。
程二吓得哧溜一声窜到房间墙角,肖承则失声叫道:“你们怎么把右统制的人头都给割来了?”
“怎样?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杜逢先问。
程二伸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问,“这右统制到底是谁杀的?”他说着就把怀疑的目光投向站在杜逢先旁边的陈晓木。
陈晓木冷笑一声,“是我杀的又如何?”
“什么!”程二和肖承二人闻声大惊失色,同时后退一步,伸手就去腰间拨刀。
章云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同时按住俩人拨刀的手,沉声道:‘‘我们本来都是鄂国人,这些楚国人谁手上没沾过咱们亲人的鲜血?拿咱们鄂国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当他们的人盾!依我看,这些人不仅该杀,而且还杀的少了!”
俩人松开握着刀柄的手,程二颓然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左统制,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