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外面有人走进来,而且还是一大群人,关在这里的囚犯认为是某大官来巡视的,纷纷从两边的木栅栏里伸出手,大呼小叫的开始喊冤,这样的情景陈晓木只有在后世的古装剧里看过,那知现实里还真有这样的事。
越往里走喊冤的人越多,陈晓木不由皱起眉头,转头问身边的李贵,“这知府大牢是不是己经被你们接管下来了?”
李贵摇摇头,“我们侦察连也就一百多人,那能接下这么一大摊子的事,现在是鄂军的章云将军接管这里的事。”
“我刚刚己经命令章云将军将鄂军开到城外驻扎,等会你派人去找郑军的汤怀将军,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至少派一个统领来接管这知府大牢,另外你对他说,凡是楚军占领新京城后关进来的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都给我放了!”
“‘是”李贵立刻点头应承了下来。
俩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二道门,这里有五个穿着楚军盔甲,胳膊上扎着黑布条的鄂军兵士和俩个李贵手下的侦察兵,看到一行人过来,俩个侦察兵立即上前打开套在包铁木门上的链锁,拿起挂在墙上的灯笼和里面牢房的钥匙,在头边带路,一进死囚牢,里面一股潮湿的霉味夹着马桶里的屎尿臭味扑面而来,众人都赶紧用手捂着鼻子,由于没有窗户通风,越往里走,这些味道越浓重。
死囚牢尽头的最后两间单人牢房,墙壁上都挂着一盏如豆灯头的小油灯,众人的脚步声立刻引起第一间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戴着重镣,坐在干草上的人注意,他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过道上站着的这群人,“这是楚将吴炎。”李贵将嘴巴附到陈晓木的耳边悄声说道。
陈晓木点点头,示意带路的俩个侦察兵打开牢门,牢房的地上铺着一层青砖,青砖上面又铺着一层干草,靠墙的地方用青砖搭了一张床,对着床的墙角放着一个马桶。
陈晓木两手抄在背后,走进牢房,在吴炎面前站了下来,吴炎抬头看看陈晓木,嘶哑着嗓子问,“‘你是何人?是不是要来杀我的?”
陈晓木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本不该死的,更不该被腰斩,可你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陈晓木说出腰斩两字,吴炎被吓呆了,作为武将他其实并不怕死,可这腰斩实在是太痛苦了,用铡刀将死囚的腰一下子铡开来,上半身还清醒,下半身五腑六脏流了一地,那痛苦程度比凌迟处死好不了多少,这些酷刑自古都是用在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人身上!
“你为何要用如此酷刑对我?”吴炎对着陈晓木嘶吼道。
“你拿别国的百姓做自己兵士的肉盾,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占领郑都新京城后屠城又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依我看对你腰斩都是对你从轻发落!”陈晓木冷笑道。
“拿他国百姓做肉盾,是我朝宰相施雷命令我们这样做的,说这样可以大大的减少我们楚军的伤亡,给敌国军队造成精神上巨大的压力,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如果一定要追究,你应该找我国的宰相施雷,再说这新京城屠城事情,根本就与我无关,完全是楚军攻击新京的副先锋官孟达所为!这两件事你再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到我的头上!”
陈晓木轻轻一笑,“不知吴将军听没听说过有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这个施雷只不过是你朝一个宰相,面对这个毫无人性的命令,你没有丝毫悲天悯人的心思,而是照常执行不误,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执行,你说你该不该死?至于你所说的新京城屠城事件与你无关,你敢保证你在孟达屠城时,你没有纵容部下的兵士参与?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找些证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