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少银子一尺?”陈晓木不露声色指着一匹青紫带暗花的绸缎问鲍掌柜。
“客官真是好眼力劲!这匹绸料做成衣服真是太配贵夫人这身气质了!”鲍掌柜见陈晓木指着这匹青紫色绸料问他价格,赶紧先夸道,不过接着他又面露为难状说道:“客官,不瞒你说,这种颜色的绸料因湖州那边今年刚试制成功,产量小,所以这价格就高,就这还是因为咱家主人是那边的老客户,才配货配了两匹过来,这不前几天有一匹己经被本朝的庆丰公主府派人来釆购回去,如今我们这么大的布庄也仅剩这一匹货!”
“庆丰公主府?”陈晓木不由一怔,这不就是自己老婆苏星然的府邸吗?这将来卫羽心和苏星然要是撞衫可就不好玩了。
“对,对。”见自己一提到庆丰公主府,陈晓木就开始发怔,鲍掌柜得意之情不由得溢于言表,加重语气炫耀道:“客官,不是我吹牛,就是现今皇宫里的尚衣局都经常光顾咱这鲍福记来先取衣料,就更别提那些朝里的王公大臣家了!”
陈晓木心里己决定放弃这匹自己一眼就看中的青紫绸缎,他又伸手指着一匹紫红绸缎问,“这个怎么卖的?”
正在夸夸其谈的鲍掌柜被突然打断,愣了一下,感觉自己吹的有点过了,心里有些后悔把这肉头给吓了回去,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客官,这个颜色是去年的,要比刚才的那匹稍稍便宜一点。”
“你就直接说多少钱吧?”陈晓木见鲍掌柜说话老是拖泥带水的,开始不耐烦了。
“我还是喜欢原先这匹绸布的颜色!”卫羽心这时从后面走过来,一边用手抚摸着那匹青紫色的绸布,一边对着陈晓木说道。
“哈哈,客官,尊夫人的眼光果然不差,我看她这么喜欢这个颜色,你就替她买了吧?”鲍掌柜劝道。
陈晓木虽有苦难言,但看到卫羽心这么喜欢这匹青紫色绸布,也不忍心拒绝,便点点头,“既然老婆这么喜欢这种颜色,那就算帐吧!”
“好嘞”鲍掌柜高兴的应了一声,随手从柜台上摸过算盘,用手指熟练的拨着算盘珠,噼里啪啦算了起来。
不一会,鲍掌柜便指着算盘对陈晓木说道:“客官,你看以夫人这身材,做一件旋袄和一件襦裙,得用一丈五尺绸布,这一尺绸布五两银子,一五得五,五五二十五,客官您总供需付纹银七十五两。
“可以”陈晓木点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递给鲍掌柜,“这是十两黄金,按照现在的市面兑换价格可以兑换一百两银子,你先验一下真假。”
见陈晓木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鲍掌柜心里不由暗暗一惊,乖乖,想不到这土肉头身上还带有黄金,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任凭他是这家新京城最大布庄的掌柜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足赤的金子了!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还是接过陈晓木手里的金锭,先放到嘴里咬了一下,顺便用舌头舔了舔金锭表面,有股淡淡的甜味,再看被他用牙齿咬过的金锭边子,依稀可见几个牙印,鲍掌柜起先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起来,他忙殷勤的笑道:“客官,不瞒您说,我们鲍福记不仅卖的布料在新京城里数一数二,就连缝衣匠都是当初宫里的尚衣局的匠人,后因战乱流落到我们鲍福记的,客官买这么贵的上等绸料,不如就在我们这里做成衣服再带回去。”
陈晓木想想,觉得这倒也方便,省得自卫和卫羽心俩人再在新京城里大街小巷去寻找缝衣匠,便同意了鲍掌柜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