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万两。”陈晓木艰难说道,他实在受不了苏星然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恨不得立刻就和她进到房里将她就地正法。
‘′夫君,′”苏星然在他怀里瞪着一双大眼睛,很是认真得对他说道:“我听说在你最后唱得很好听那首歌之前,那个段先生也给了你不少的银子!”
“老婆,你到底是听谁说的?是不是白公子那家伙?”陈晓木无可奈何的问。
“夫君,你问这个为何?”苏星然警惕的看着陈晓木。
陈晓咬着牙勉强笑道:“我好去登门拜谢他呀!”
苏星然还以为陈晓木吃错了药,人家告他的密,他还要去登门拜谢人家,实在是想不通,最后她还是摇摇头说,“夫君,我不能告诉你。”
‘′好,你即使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谁告的密了,明天一早我就上他家拜谢他去!”陈晓木恨恨的说道。
苏星然闻言猛一下挣脱陈晓木怀抱,气恼的说道:“你是我夫君,现今公主府里用度紧张,找你要些银子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公主府会缺银子?我听说你昨天不是还派人到鲍福记布庄,拿了一匹上好的绸料吗?”陈晓木疑惑地问。
这下又轮到苏星然疑惑了,她奇怪的问,“夫君,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鲍福记布庄拿一匹绸料的事?”
陈晓木暗自一惊,忙搪塞道:“我去得味楼吃饭时正好路过那门口,看到一个胖掌柜正拿着一匹紫色绸布向一个女子夸耀这个事呢。”
苏星然闻听后释然道:“这个鲍福记布庄的东家,原先是宫里尚衣局里的书吏,后来有一回因记错父皇祭天时所穿礼服的数据,就要被问罪下狱,我一时心软替他求了情,他才被赶出皇宫了事,之后听说他开了一家布庄,几年间从小到大,只是每次他若进到什么好货,总会挑选一些出来,派人送到公主府,说是让我试穿,并不收任何费用。”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晓木恍然大悟,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这个鲍福记东家会做生意,在这个时代就知道利用名人效应打广告了,难怪短短几年时间就能把自己的布庄做到京城同行第一的位置,这个人今后要留意一下,或许自己将来会用得着。
陈晓木沉吟片刻问苏星然道:“咱们公主府里现时还有多少存银?”
苏星然迟疑了一下,才悄声答道:“早上帐房魏公公过来报帐,公主府现有存银四十八两,除去刚才你赏了婢女五两,还有四十三两,节省一点用的话,仅够公主府三天的开支。”
“内侍省每月不都有例钱发过来吗?”陈晓木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是刚刚还都新京,国库里没有银子,父皇下旨,所有朝廷官员俸禄,皇亲国戚的例钱压后两个月等待国家缓过劲来再行发放!”
陈晓木皱着眉头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苏星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父皇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国库里确实是没有钱了,而且今年郑国的税收都已征收的差不多了,仅剩下一些零散小税种尚在征收中,即便是全部征收上来,能够维持军队伙食就不错了,若是再次征收二遍税的话,只因刚经历过郑楚大战,朝廷尚没稳住阵势,恐怕会激起民变!”
′‘两个月不发饷银,难道就不怕激起军队哗变?陈晓木愤愤说道:“要知道,这些军队在这次郑楚大战中都是为保护皇上出生入死过,而这些人后边那个又不是拖家带口全家都指望这点饷银生活的,如今不发饷银岂不是断了人家的活路?还有那些战死或负伤的官兵,若是不把人家的抚恤金抓紧发到位,一下子让人家寒了心,今后谁还愿意参军报国?这样搞肯定是不行的!”
苏星然呆呆的看着陈晓木,为难道:“这些事父皇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可现今是巧媳妇难做无粮之炊!”
‘‘没钱就想办法呀,总之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不会解决问题的人!”陈晓木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