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忽然从头顶上飞过来一条人影,双脚尚没落地就开始发问,“何事如此惊慌?”
一个道士指着陈晓木战战兢兢道:“七叔,这家伙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每响一声,我们这边就必有一人倒地!”
“哦!”这个叫七叔的道士,转身看向陈晓木,猛然把手里的长剑舞成密密的剑墙,对着陈晓木冲过来,陈晓木一见此人飞过来就知道来者不善,已有所防备,面对杀过来的剑墙,连续扣动手枪扳机,“呯呯呯”一直将弹匣里所剩的十多发子弹全部打光。
此时再看那个叫七叔的道士就如一瘫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生息全无。
“观监,观监,七叔死了!”刚刚和七叔说话的道士吓得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声给道观里的人报信。
“什么?七叔都被杀了!”正在和苏星然等人厮杀的道士们闻声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一走神又有数个道士在打斗中被杀。
这些道士一下子乱了阵脚,纷纷开始釆用边打边退的策略,向着观里退去,苏星然,卫羽裳,卫羽心等人此刻也从道士所摆的阵法里突出身来,得以和陈晓木汇合,这时在山下的公主府弓箭手和易芳率领的鄂地兵士也陆陆续续从石阶上爬上来。
道士见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后面还有人络绎不绝从石阶上爬上来,也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所有在观外的道士整个都慌成一团,再加上七叔那么高的功夫都战死了,一个个那里还有心思再厮杀下去,一时间道观大门前挤得水泄不通,人人都想抢先退进观中以求自保。
陈晓木乘此机会,让已经上到山上的弓箭手,在距离道观大门十余丈远的地方,一字排开,张弓搭箭,对准挤在道观大门前的道士,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并随后大声喊道:“对面的道士听着,我等不是滥杀之人,现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劝你们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做无谓的抵抗,弃剑投降,保全自己性命,才是你们唯一正确的选择!”
这时一个苍老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从道观的大门里传了出来,只听他问道:“不知阁下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要来我三清观起事,我要提醒阁下一声,我三清观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老夫在此奉劝阁下一句,早些速速离去,不然官军一到,恐怕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陈晓木哈哈一笑,因为刚才在沟塘村没来得及等衣服,又把三清观方丈萧成和齐国太子萧道广给杀了,恐怕刚刚逃回来的那几个道士早把在沟塘村发生的一切全报告给了留守在道观里的道士,所以陈晓木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他大声笑道:“不是您老说的是那个官军,要是你们那个自封皇帝手下的官军,这辈子你怕是等不到了,还是下辈子再说吧,倘若你等得是当今郑国朝廷的官军,那你们就赶紧出来投降吧,我们就是当今朝廷的官军!”
陈晓木喊过话后,道观里半天也没人回音,大门前还有一堆道士在往里挤,不过好像门里有东西拦着他们,推攘了好长时间也没见进去几个人。
陈晓木想了想,决定给点厉害给这些道士瞧瞧,用以逼迫他们放弃抵抗,他从李贵手中的粗布口袋里拿出掷弹筒,寻找到一块空旷地方的石头上架好,再将掷弹筒上的击发杆拉到后面,然后在粗布袋摸出一颗榴弹从筒口装进去,并瞄准道观里一间露出房顶的房子,开始旋动掷弹筒上的调节杆,准备发射,由于手枪的射击成功,他对这次掷弹筒发射成功的信心也跟着大增。
“夫君,你在弄什么东西?”苏星然看到陈晓木从李贵手里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小筒子和一个像是小孩玩的陀螺一样东西,一个人跑到离人群很远的地方忙的不亦乐乎,而且还不许别人随便靠近,便好奇地跟了过来,想看个究竟,她这一过来,后面卫羽裳,卫羽心,芙蓉,包括陆小翠也都一块跟了过来,围在他身边个个都瞪着好奇的眼睛,一时看看陈晓木,一时又看看他架在石头的小筒子。
陈晓木一看,心里大急,连连挥手让她们离开这里,无奈这几个女人好奇心实是在太强,仿佛压根没听见,没看到一样,执着的围在他四周就是不挪脚。
一怒之下,陈晓木从石头后面站起来,生气道:“这里很危险,你们马上都给我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