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奎马上吩咐徒弟佟大彪拿来纸笔,和陈晓木两人各写一封书信,给正在押送日升金钱庄银镖,前往晋国的庆奎大徒弟,镇远镖局总镖头魏镇山,让其报上这次押运银镖的总银两数,并且暂时停在原地等候,待收到这边官府的回复后,再确定是否继续前往晋国。为增加信件的权威度,陈晓木还在自己的书信内容下面,加盖上一方通红方正的衙门官印。
庆琬儿接过俩人所写的书信,先是细致地叠成长条状,塞进一根细细的竹管里,再把竹管用蜡封死,然后用一根麻绳绑到海东青翅膀下面。
随着海东青再次振翅高飞,渐渐消失的湛蓝的天空里,陈晓木心里似乎有了倚仗,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接下来他决定再去一趟柴玉贵的住处,期望能从那儿找到一些线索。
由于钱庄里刚发生命案,原则上,这个时候钱庄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嫌疑,柴玉贵作为钱庄里的掌柜,当然也不能例外,只是这次简单多了,几个人再次来到柴玉贵住处,陈晓木稍作示意,张黑牛便上前,照着两扇紧闭着的院门,“嗵,嗵”踹了两脚,不过这门还真是够结实的,那怕张黑牛人高马大,力不亏,踹出的两脚也只是让两扇院门晃了晃,并没有被踹开。
这下让张黑牛一张黑脸被燥的更黑了,本来他还打算在通判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为今后能在府衙里捞个班头当当做个铺垫,没想到接连两脚连个院门都没踹开,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随后,张黑牛噌噌往后退了几步,怒目圆睁,弯腰倾背,喉咙里发出像猛兽般低吼,正准备作最后一搏,此时,他在心里暗想,这一搏,若还是踹不开眼前这两扇不起眼的院门,那都不用别人说什么,怕是自己也没脸留在衙门里当衙差了!
一声怒吼,身形快若闪电,这次张黑牛不再单单只用脚去踹门,而是用整个人的身子撞上去,只听得“轰隆”一声,任凭两扇院门再结实,也经不住张黑牛这壮如牛犊般的身躯全力一撞,顷刻间倒在地上,张黑牛也因用力过猛,收不住劲,跟着门板摔了下去,半边身子都撞麻了!趴在门板上,一时竟站不起来。
陈晓木见状,赶紧上前去扶他,庆奎也随之跟了过来,俩人合力将张黑牛从门板上架起来,张黑牛嘴里一边咝咝吸着凉气,一边讪讪道:“陈大人,小可这次用力过猛,弄得有些狼狈,惹得大家伙见笑了!”
陈晓木笑了笑,关心道:“怎么样,伤着没有?要不要去找个郎中来给你看看?”
“没事,没事。”一听陈晓木说要找个郎中来给他看看,张黑牛立时挣脱俩人的搀扶,摇摇晃晃走到一边,拍着胸脯道:“大人,你看,小可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晓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放心道:“有什么别硬撑着,当看郎中看郎中,诊疗费有衙门里出。”
“陈大人,小可真没事!你看……!”张黑牛为证明身体强壮,随即握起拳头在自己胸口“嗵嗵”连捶了两下。
见张黑牛一再坚持自己身体没事,陈晓木只好作罢,转身走进柴玉贵所住的院子里,院子不是很大,从院门到院中主屋门前大约只有不到二十步远的距离,穿过院落,来到主屋门前,不过眼前紧闭的屋门上,还有一把大铁锁挂在上面!
没等他开口,卫羽心主动走上前来,说道:“这次我来吧?”
陈晓木知道她身上功夫了得,绝不会像张黑牛那样莽撞,赶紧点头闪身把她让到门前。
卫羽心没有釆取像张黑牛那样脚踹身撞的策略,而是用手握着门上铁锁的下端,犹如老僧入定,静默了片刻,突然嘴里猛“嗯”一声,握着铁锁下端的手,猛地一拽,只听得“咔哒”一声脆响,门上的铁锁竟然被她给生生拽开了,这一幕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庆奎忍不住走过来,竖起大拇指赞道:“姑娘真是好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