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万!”陆义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殿…殿下,你说八万?”
陈晓木点点头,道:“对喽,八万以上,只多不少。”
陆义脸色陡然暗了下来,喃喃道:“完了,这下是真完了,如今怕是连玉皇大帝下凡,也救不了咱们了。随即他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精神一振,急冲冲道:“殿下,你是听谁说来了八万鞑子兵?”
陈晓木随口道:“秦国银甲军里的一个叫凌元的将军。”
“嘿!”我说呢?”陆义闻言松了口气,轻松道:“殿下,属下提议把这个叫凌元的秦国人给逮起来,罪名就是谣言惑众。”
陈晓木奇道:“你凭什么断定人家说得话,就是谣言呀?”
陆义双手一摊,“殿下,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么,蒙古国地广人稀,属下听说蒙古国的鞑子兵总共才十多万人,这一下就给派出了八万多,岂不是连护卫她们大汗的鞑兵都派出来了么?再者,秦国的那个宰相高渐离现已造反,成了咱们的敌人,此人莫不是那姓高派过来的奸细,存心造谣生事,扰乱军心。”
陈晓木摇头道:“没有这种可能,此人所率的银甲军,已被高渐离联手王展,用计使其全军覆没,只跑出他一个人,本来只身想来找高渐离报告,没想到,到此才发现原来高渐离和王展两人早已沆瀣一气,故而在南行宫即将被围之时,奋不顾身冲进宫内,保护吕皇后母女。”
陆义疑惑道:“殿下,那他是如何知道鞑子兵来了八万多?”
陈晓木道:“为达成和齐国结盟,共抗北方四国联盟,秦皇武道答应齐皇萧炎开出的条件,先派出本国精锐银甲军,会同齐国的藤甲军一道,先灭掉我们郑国,那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王两人早有谋反之心,虽说那银甲军原本是高渐离所创,可后来大概是因担心高渐离势大,便硬生生把银甲军兵权夺了过去,同时又将银甲军里所有中级以上的军官,全部换成了自己人,自此,原本能为高渐离夺取帝位出上力的银甲军,反倒成了他通往帝位的绊脚石,因而他就欲除之而后快,这次正好借要攻打郑国为由,将其全部都调了出来,然后设计由王展的儿子王志出面前去迎接,把银甲军引到一处空的军营里,在半夜时分来了个火烧连营,据凌元讲,整个银甲军一万多人马,当晚最多跑出十来个人!”
陆义闻言惊叹道:“这也太惨了!”
陈晓木接着道:“凌元当时慌不择路,骑马狂奔了半夜,在山间摔下马来,后被一猎户所救,本来想走官道前来向高渐离报信,可等摸到官道边,才发觉,此时的官道上早已挤满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的蒙古鞑子兵,中间居然还拥着一辆有十六匹马拉着的,带有黄罗盖伞的巨大龙辇。”
“我的天!”陆义惊道:“莫非此次是铁木真御驾亲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