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花娴惊讶的是,这处水潭边早已聚满了很多村民,从穿着打扮上看,像是甜水村里的村民,因为丽水城里的居民,即使是做一个小生意的人家,穿的衣服也多半是细棉布的,像这种身着粗糙家织棉布的,并且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在丽水城如此富庶的地方是定然看不到的。
但是甜水村处于丽水城郊外最最贫苦的南城郊外,此地虽离水源处不算远,但由于邪物作祟,常年干旱缺水,且以前产出的都是苦水,近几年才刚刚产出了甜水,村名由“苦水村”改为了“甜水村”。
花娴为了不惊扰到村民,便从大老虎的背上爬了下来,让阿呆找一处隐蔽处藏身,不要轻易现身以免惊扰到村民。花娴只带着大黄狗往那水潭处走去。
花娴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寻思要如何把这些村民们支走,否则,她实在无法在凡人面前施展溯回显影术。然而更让花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这些村民们一见到花娴,便齐齐的口呼“神女”,屈膝跪拜了下来。
这下子,花娴不禁猜想,是不是那日公孙白的神识在她肉身内的时候做了什么大显神迹的事情给这帮村民们瞧见了。
花娴想了想,故作淡定的道:“诸位请起身。”
花娴还伸手搀扶起了离她最近的一位老人,那位老人神情很是激动,他不住的摩挲着被花娴扶过的手臂,好似在回味好和感受刚刚神女对他的触碰。
花娴问道:“你们这是在作何?”
“回神女,我们在此是为了商量给神女建一尊神像,供奉在此处,好让神女受我们供奉的香火。”回话的是刚刚被花娴扶起的老人,他挺了挺身板,从气势上看起来她似乎是村长之类的。
“哦?你们在此供奉神像,可是打算把我的事迹一代代的传颂下去?”花娴眼睛咕噜一转,心下有了计较。
“正是!神女对我们甜水村的功德犹如再生父母,我甜水村绝不能忘记神女的功绩,我们打算在此建造神像就是为了把神女的事迹传颂给子孙后代,让他们知道,若不是有神女,我们甜水村就要再一次经历灭村的灾祸了!”
“哦?那你们打算如何把我的故事讲述给子孙呢?你们谁的故事讲得好,能不能先讲给我听一听,让我看看有无不妥之处。”
花娴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如果这些村民们可以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给她听,那么她就可以省得用溯回显影术来探知了,毕竟使用这种高阶术法要耗费的灵力实在是多。虽然花娴这副肉体凡胎已经被洗髓,但是她的灵力还是需要一点点的修炼的。
这个限定并不是针对凡间修炼者的,这是三界统一的规则,就像她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是天地精华孕育出来的上古花神,她诞生的比公孙白还要早上不知多少年月,甚至,她的诞辰时日比公孙白的父神白阚上神还要更加早一些,不然,为何白阚上神和公孙白这个天孙都只能被称为上神,而她却可以被尊称为“上古花神”!
想当初,她在天界不知修炼了多少岁月才得以成功化形,在化形后的漫长岁月里,她因为是草木精魄,所以身体生长的很慢,等到公孙白那个白龙天孙从襁褓小奶团子长到少年的身量后,花娴的身形才从雨雪可爱的小娃娃变成粉雕玉琢的少女。
甜水村的村民中有一个长得像瘦麻秆似的年轻小伙子被推了出来,他搓了搓手,腼腆的笑了笑,因为被突然推出来,他有些羞涩,淳朴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他磕磕巴巴的说:“我,小,小人可以为神女来讲……讲这个故事,神女,神女看可否?”
花娴颔首,鼓励道:“好,那就由你来说一说这个故事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人叫三狗。”年轻人又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心里因为紧张汗湿了而被搓下来一些泥灰,他不好意思的把手藏在身后,悄悄往衣摆上擦了擦手心。
花娴道:“三狗,你很好,那你就好好讲讲这个故事吧。”
“是,神女!”被夸赞了的三狗神情更加激动,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神女居然念了他的名字!
村民们也很羡慕,仿佛被神女念到名字或被神女搀扶过就会被镀上一层神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