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秽无奈接起,女人的哭声瞬间传来。
“阿池……毛叔……毛叔他出事了!你快回来看看……”
很显然,事态失控的速度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快。
挂了电话,池秽看了柏寂野一眼,“走吧,先回去。”
柏寂野点头,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纸袋,递给池秽。
池秽疑惑地伸手去接,温热的触觉透过薄薄的油纸袋传递到指尖。
他心头一颤,纵使隔着袋子也能大差不差地摸出个形来,但他还是当着柏寂野的面拆开了袋子。
那是一袋冒着热气的土豆饼。
没有萝卜,也没有姜丝。
池秽没有动,食指和拇指依旧捏着那袋土豆饼,定定地盯着柏寂野看。
“看啥呢?”柏寂野回视他,“趁热吃吧,都饿一天了。”
池秽踌躇片刻,“你……”
柏寂野好笑地看着他,“禾岁同学,你是想要我喂你吃吗?”
池秽收回视线,捧着土豆饼咬了一口,又莫名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盯着地面。
也许是在想心事,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发呆。
柏寂野故意逗他,“哎呦不是吧,这饼这么难吃吗?都让我们禾岁吃沉默了。”
“没有。”池秽抬头,吸了吸鼻子,声音微不可察的有些沙哑,“谢谢啊。”
土豆饼很大一袋,池秽总共也没吃几口,按柏寂野的话来说就是“某人娇气又难养活”。
见池秽略显局促地捏着剩下的饼,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柏寂野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袋子,三两口就把剩下的饼吃了个干净。
“你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好不容易碰上个能吃的,又只吃两口就饱了。”
“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池秽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我不需要身边有人能够受得了我。”
因为他身边从来就没有过别人。
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闻言,柏寂野义正辞严地反驳他,“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打算找伴侣,也不打算交朋友,更不与人建立关系?”
池秽淡淡一瞥,“不行吗?”
柏寂野:“当然不行,人是群居动物,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