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让江离同学讲一下最后一题。”
比企谷看着江离从教室另一边的座位上起身,三步两步的跳上了讲台。
数学老师自豪的和江离站在一起,拍了拍江离的背。他们的数学老师身高足有一米八,据他所述年轻的时候还被选去当飞行员,后来没当上才跑来当老师。这位精神矍铄的老头,至今还留着每天晚上去打网球的习惯。他和江离站在一起,粉笔灰洁白的尘埃星星般反射着从窗帘一角透射而入的一束阳光,两人亲密的宛如爷孙一般。
“你看看,我数学题一做不出来就挠头,现在头上就剩几根毛了,江离同学头发还是茂盛的很啊。”数学老师一低头,毫不介意的露出光秃秃只剩几根衰毛黏答答的贴在头顶的头发。
班级里又是一阵哄笑。
“那我开始讲了。”江离咳嗽一声,理了理老师给他的试卷。“我感谢天地,我感谢父母,我是罪人,我危害人间。”
“好好讲,”数学老师踢了一脚江离的屁股。江离顿时一反刚才肃穆的样子,狼狈的撑在了讲台上。
讲台下的学生们都笑了出来,除了比企谷。
比企谷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简直如同小丑一般在逗大家开心。当然比企谷知道,这是江离一贯的手段,被别人捧得高高得时候,就要适当出一点丑,让那些不那么耀眼的人也能在他身上笑出来。
比企谷转头望去,远处的雪之下也在笑着。
她正用手托着腮看着讲台上的江离,五指像莲花花瓣一样绷紧张开,时不时欢快的左右旋转着。
江离在和数学老师插科打诨,狡辩刚才奇怪的发言时,每当江离说一句话,雪之下便会心地露出欣喜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