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是雨天倒滑的船。
那朵漆黑的,厚重的伞,此刻正像黑色的大丽花一样,飘摇着顺着重力落到了街边被雨水打湿的红色地砖上。
雪之下不需要回答江离问题的答案,因为问题并不代表着需要答案。
就在雪之下冲上来教训江离的一霎那,江离一把抱住了雪之下。
“嘘,等一下。”他丝丝抽着冷气,忍受着雪之下对他的惩罚,捂住她的嘴一边努力指她看。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JR线稻毛海岸站附近,边上是繁华人来人往的商业街。
是有比滨结衣。
透过落地玻璃的一角,江离和雪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正在和桌对面的同伴说着什么。
和同伴偶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江离的一番操作,让她产生了悄咪咪作贼般的潜藏的心思。
这家咖啡店在街头,也是雪之下和江离经常去的那家。说是街头,其实这里的过道拥挤无比,摆满了花箱和种有小松树的盆栽,他们所在的步道后,是一处约莫四排,一半有棚子,一半露天的车站自行车停车场。
雪之下看着有比滨似乎大声说了几句后,便推开店门出去了。
“什么情况?有比滨不是早就到车站了吗?哦~~~”江离刚问完就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
雪之下有胳膊肘肘了身后几乎是靠在她头上的江离一下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江离吃痛,不由地与她分开了几分距离。
与有比滨之间作视野阻挡得,还有边上布置的小花园和电话亭。
“我也不知道。”雪之下压低声音说道,她觉得自己配合江离压低声音的行为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