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还好吧?”女佣的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
“小少爷他…..叮嘱过我们,要让你好生静养…….外面打扫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过问。”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雪之下哑口苦笑,拖着仿佛散架的身体回到床铺。
她拿起床头看了一半的《细雪》,翻了几页,全无兴致,又重新返回书签处合上,朦朦胧胧的闭上了眼。
中午。
雪之下听到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塑料袋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冰箱门的合页打开了。
对方似乎很不满意里面空荡荡的状态,一阵近乎于野蛮的咣当声。然后是内部抽屉反复推拉试图合拢的碰撞声。
男人发出了不满的啧嘴。
冰箱合上了,根据沾在冰箱边缘的磁性密封条的粘合声可以看出,男人的心情似乎很愉快。
房门被敲了敲,门背后发出一声咳嗽。
“请进。”
门开了。
男人自顾自的拎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进来,落魄的像是住在公园里四海为家的流浪汉。
“哟,还活着啊。”他从抽出一叠资料甩给雪之下。
执行委员会的工作资料,按理说应该是在会议上统一回收的,不知道江离是怎么一个个收集起来了。
“真恶心啊。一下课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江离踢了一脚地上的玩偶,玩偶以标准的黄金大回旋撞到了窗帘上,慢慢滚落。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抱怨。
“我现在还在生病。”
“难道你生病了就会停下休息吗?别骗自己了,雪之下。”
“我不吃榴莲。”
“我说了给你吃了吗?你知道榴莲有多贵吗?”江离轻巧的从花花绿绿的塑料袋里提起榴莲,一个手刀就劈开了它。
雪之下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多丑陋的塑料袋,廉价的质感中带着大自然毒性特有的鲜艳。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