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水蛇,水蛇的微粒存在于世间任何江离无法感知到的角度。
英雄救美的幻梦实在是心灵上卑微的乞讨,麻风病人跪倒在在恒河的浴场上,在烈焰的烧尸声中,伸出枯枝般的胳膊祈祷太阳那一缕曙色。
而太阳掌管着腐烂,统治着扩展到那地平线的赤锈色的广袤,注视着漫山遍野的男人静静的在草丛间腐烂。它的存在使死的存在明晰了,这是绝不被允许的。
是他命令自己去雪之下身边的,而不是可笑的祈求那灿烂投向内心温柔的一瞥。
正当他准备过去道歉的时候,雪之下忽然站了起来。
嬉戏结束了。
路过村口的时候又看见那张从学校里搬来的课椅,只是两只猫都不见了。
村口的田野沉浸在夕暮的缱绻中,远处是的群山在宛如夜晚栖息在窗台上的灯影。温和透出水泥孔隙中散发着白昼残热的气泡。
晚饭是在道场将就的。
列席而坐,年迈的婆婆弹了千鸟和水之变。
众人无话。
饭毕去沐浴的时候,户部缠着江离学了几招波兰军刀的招式。
村庄的夜很长,等人意识到黑色绝缘般的寂寥后,不过是晚上九点。
“话说回来,江离同学你这也太恐怖了。”
户部打着哈哈,无聊的房间内将竹剑挥来挥去。
平时一个男生倒还好,一旦聚集在了一起就史无前例的乱了起来。
四张并排的床铺,无不凌乱掀开棉白色的一角。那张低矮的深色木桌,充电线与背包叠成了哈尔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