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指的是自恋程度。

“不要妄自菲薄，能够碾压周牧，证明我眼光还是可以的。”花风流淡笑着说道。

“能得您夸奖不容易啊，这么说对于击败周牧老师还是很满意的了？”叶伏天笑着道。

“很爽。”花风流淡淡的回应道，叶伏天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没办法治好老师的伤势，至少也为老师做了点事。

紫微宫上，琴老所在的庭院中，当叶伏天和花风流来到这的时候，只听琴音悠扬，琴老正在父亲独自弹奏，他的十指都是老茧，但指法却精湛稳定，白发苍苍，儒雅温和，他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前来，依旧安静的弹奏，仿佛整个人都沉浸于琴音之中。

琴音婉转，渐渐平息，伴随着琴弦颤动，琴老停下，这才目光转过，含笑望向叶伏天和花风流。

“风流，你来了。”琴老笑容慈祥，被叶伏天惨扶着的花风流双膝弯曲，随后跪在地上，对着老人磕头，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抬起头之时，他的眼睛都是红的，沙哑的声音响起：“弟子不孝，这么多年没能来看您老一眼。”

遥想当年第一次见到琴老拜入他门下之时，琴老神采奕奕，即便他离开的时候，琴老也不是此刻模样，没想到这一别多年再见老师，老人竟已是风烛残年，仿佛随时可能油灯枯尽。

“风流，起来。”琴老声音严肃，花风流再次磕头，随后在叶伏天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道：“弟子辜负老师的期望了。”

“你我师徒此生还能再遇，我已经很满足了，不必再说这些。”琴老又笑了起来，温和的道：“更何况，解语和伏天我都很喜欢，两个小家伙都很好，伏天的天赋比你强。”

花风流笑着道：“这小子天赋还可以，但性子顽劣，没惹老师生气吧。”

“怎么会，伏天的性子比你好。”琴老看着叶伏天笑道：“他和解语两人也很般配，你和文音要多支持他们，不要让他们再走你们的老路了。”

“弟子明白。”花风流点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叶伏天，只见叶伏天满脸得意的笑容，花风流瞪了他一眼。

“伏天。”琴老目光又望向叶伏天，开口道：“我老了，很多事情做不了，你老师的伤，要靠你了。”

“师公您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想办法治好老师。”叶伏天认真的点头。

“傻小子，不要说晦气话，自然会好好活着的。”琴老瞪着叶伏天道。

“师公说了算。”叶伏天笑着点头：“师公也要保重身体，以后我和解语大婚，师公您要来当见证人。”

“好、好……”老人笑得格外的开心，不停的点头。

“老师，这些年您在紫微宫一定过的不好吧。”花风流看向眼前垂暮老人：“不如随弟子离开这里吧。”

“风流啊，你老师在紫微宫过了大半辈子，紫微宫再怎么变化，但我毕竟还是紫微宫的人，都快入土了，还能折腾去哪。”琴老微笑着摇头。

“师公，东海学宫今天之后怕是就要变了，您真的不考虑离开吗。”叶伏天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