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只知道夜夜与她缠绵之人是我,不是你这个表面的夫君。”
裴寂双拳紧握,掌心刚止住的血珠又开始往外冒,他想让手心的疼痛来告诉自己不要失控。
这也幸亏坐在对面的人是裴钰,裴家的二爷,但凡换成别人,保管这会命都没了。
裴钰冷冷一笑,声音低沉,“以后无论是表面还是夜晚,我都是她唯一的夫君。”
裴钰说完这话倏忽站起身来,不看裴寂的脸色陡然转身要离开。
他今天不是来和裴寂商量的,而是直接通知。
不管裴寂心里怎么想的,他以后都该和云欢保持距离。
“你们果然一脉相承,身上的血是一样,连龌龊癖好都是一样的,你也不挑!”
裴寂险些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恨不得上前将一切摧毁掉。
他的话犹如刀子一样狠狠刺进裴钰的心底,让他脚步蓦地顿住,有些愤怒地握住了拳头,转身瞪向裴寂。
“你莫要口出狂言。你知道你这话辱骂了多少人吗?连母亲也算进去了。”
他知道裴寂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他也不打算应承他的愤怒之话。
可他不该这般口无遮拦,说出这过分之话。
不仅辱骂了他,还辱骂了云欢,更辱骂了母亲和那个人。
裴寂唇边扬起冷笑来,慢悠悠站起身,眼睫微垂,藐视着那头的裴钰。
“你也能听出这不是好话,那为什么还要做?你是怎么来的你不清楚?现在想逃避?”
本来裴寂不想将话说得这般难听,想给裴钰留个面子。
可他不要。
其实从裴钰一眼相中云欢时,裴寂就害怕云欢会走进裴钰的心里,害怕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当时那么多的女人供裴钰挑选,他偏偏相中了云欢。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偏爱。
裴寂的话说到这个程度,裴钰的那张脸彻底冷了下来,如寒霜。
“我身上流的血你身上也有。”裴钰沉顿阴郁的声音。
裴寂总是能一语激怒裴钰,裴钰亦能。
裴寂听见这话,双眼狠狠一眯,杀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