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脑袋稍偏,伸展脖颈缓解乏气,依旧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裴钰心彻底跌落,知道裴寂是不会和他相协助哄骗母亲了。
“母亲不必担忧,动刀之事是个误会。昨日那马来得蹊跷,我还未有反应那马儿便被射杀,我未看清是裴寂动的手,只以为是刺客,情急之下误伤了他。”
裴钰站起身,恢复往常那温和的样子,说得肯定,好像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说完后还不忘拉上裴寂一起,“你说呢?”
那话中的真实含义是不帮他可以,不要拆台。
裴寂薄唇轻抿,有些意味深长的玩味讥笑,顿了顿后点点头。
“确实是误会!”裴寂这话一语双关。既在回应裴夫人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又在讽刺裴钰谎话说得真是好。
裴钰面色僵硬了下,尽量保持从容微笑。
裴夫人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微妙情绪,再次扫视而过。
“真是误会?”她不确定再次反问。
“是误会,母亲大可放心。”裴钰不假思索,说得十分肯定。
裴寂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了裴钰的话。
两人态度一致,裴夫人放下心来。
看来真是她多虑了,裴钰和裴寂见过那么多的高门贵女,怎么可能栽在一个云欢身上。
“我知道你们在明争暗斗,要适可而止,不要闹大了。”裴夫人想了想,还是点醒两人。
意思不要试图瞒着她,她什么都知道,平日里不说是没当回事,但要是那个人严重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容不下。
裴寂听得出来,眼眸稍暗,什么反应都没有。
裴钰还不知道云欢被叫到月璃院蹉跎一夜的事,只以为母亲听见什么风声误会了。
“母亲放心,我不会与他争什么的。”裴钰不知抱着什么心思,突然长辈口吻出声。
裴寂一看他那副样子莫名来了气,可在母亲面前他硬是压抑住了怒火。
“母亲宽心吧,我先下去休息了。”裴寂站起身,双手作揖告别,随后头也不回走掉。
将自己的不满无声表现出来。
裴夫人叮嘱的话未出,人已经不见了。
她有些气馁地叹气,无奈看向裴钰,“他受着伤,你惹他做什么?”
裴夫人话语虽怪怨,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裴钰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