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虽然不成熟,比起左左也略有差距,但她很好,而且是稳定到「一旦左左因病搁置,便必定会弯道超车」的、那种绝对意义上的恒久的好。这一点,没人可以阻挡。”
“林睦练琴风雨无阻,遇到关键曲目则忽视日夜。”
在易沉眼里,小徒弟是她见过的海量乐手里最为纯粹也最具“巨神潜能”的一个,
虽然孩子尚小,道心易碎,但她已经具备了一切巨神应有的潜质,弹起琴来忘我且沉浸,原创力还在发展,在天赋加成下已经被陆清推上正轨,是真正有概率可以和左左打成平手的人。
“如果说清觉得培养林睦算是偶然,那么在我眼里,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必然。”
“她可以疗愈左左留下的伤,而看着林睦成长,就如同看到了曾经的左左,能够引起他心底深处的催眠共鸣。”
“真不容易啊。”
她轻叹一声。
…
…
三天时间,对于沉下心来疯狂练歌的乐手们来说,很快,几乎转瞬即逝。
阿易倒是没有压力,只是出个人,临场发挥就行,她的压力源于时隔多年后第一次见陆清,不知该以一种怎样的状态迅速接近他并且破掉他附近的防御;
林睦没有压力,君晴的贝斯部分相当简单,难都难在了主吉他SOLO上,因此她接到苏灵的通知后只是练了两遍就给通关了,甚至还是背谱弹琴;
琉衣全是压力,她知道这首歌如果唱不出情绪,就容易被队长大人踢。
问题是,自己哪里敢有「情绪」?
“仅予他一人晴天”的情绪?
刚刚发过誓,不可以传达这样的心情,哪怕是唱歌,也容易被天雷劈死的吧?
(雷:指阿易)。
那么这就形成了一个相冲的矛盾点——苏灵要求唱好,易沉要求不准对他投入真情实感,基于此,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琉衣陷入了地狱难题。
至于苏灵。
苏灵的压力不在演奏,那些主音部分她已翻来覆去练习了上千遍,虽然难,但闭着眼睛都能行云流水的给拿下来了。
她的压力,在于如何顺利的把这场派对进行完美,并且顺利落幕。
对哥哥而言,他或许很少过生日。
从小到大一个人,谁会给他过生日呢?
苏灵不知道。
但她很怀疑,如果有,就只能是一个人——
“哥哥隔壁的那位邻家大姐姐。”
小时候的陆清并不是完全独立,而是以一种间接照顾的形式,被放养在农家大院里。
这是一种类似于流放的状态,把孩子放置在院子里一个人生活,并且给他提供了邻居的庇护,以及最低限度的生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