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尼格霍德在等着什么？”

墨漓梵看向了身旁的墨渊，或者说，是知晓一切的白泽。墨渊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天道崩毁，很多东西我已经看不清楚了，我想，我应该是老了啊……”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沧桑，墨漓梵瞥了对方一眼，岁月的痕迹在他化形的脸上和话语中清晰可见：“别那么说，搞得你好像随时都准备赴死了一样，还没到那个时候。”

墨渊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份从容和淡定。作为知晓一切的白泽，他看得见别人，自然也看得出来自己的寿数。他有预感，自己空活了几千年的时光，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那个计划……”

墨漓梵听了墨渊的话，也露出了一抹洒脱的笑容：“堵不如疏，终究有那么一天不是吗？而且，我曾经也想着把一切做到极致，然后，四平八稳的度过每一件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自己，三世的经历可能不如墨渊的寿数长，可是死亡的教训，却远比墨渊深刻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人这个生物，是永远也做不好准备的。多少学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考试，他们努力学习，却从来考不到满分。

你能说他们准备的不充分吗？再给他们一年时间，去考那一张卷子，同样考不了满分，这就是现实，人是永远也准备不完的。”

墨漓梵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人生的感悟，那是三世的感悟，对此墨渊微微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人生充满了变数，我们永远无法完全准备好应对一切。”

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深邃的思考，两人沉默了片刻，墨漓梵再次开口：“那尼格霍德呢？它是否也在等待着一个无法准备好的时刻？”

“谁知道呢？毕竟，那两位的战斗力究竟多强，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