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峰迟疑了。
宴霜清站在大殿之上,听着周珲与骆峰的对话,脸色愈发凝重,心里沉到了谷底。
那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已经成真了。
让她根本无从冷静。
但在周珲与骆峰的对话中,她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滋味。
“母亲……”宴霜清压低声音,不安道,“周珲的意思,似乎是想把战败的责任归咎于夫君,恐怕,来者不善啊。”
祁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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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可如何是好?泽霆他一心为国,便是,便是此刻没了消息,北地荒凉,信使一时无法赶到也是正常。”
“事情尚未水落石出,怎能让泽霆背负这样的罪名?”
宴霜清抿了抿唇,道:“母亲,我们得冷静应对。若朝廷真要将战败的责任推到夫君头上,您切不可冲动。”
“只要圣上没有当场下令满门抄斩,您就不要轻举妄动。言语间也不要过多提及昔日祁家功劳,若可以,需麻烦您在太后面前,哭诉一二。”
“霜清会留意此人话中的漏洞之处,一一反驳。总之,我们要主打一个‘拖’字诀,拖延时间,等到真正军情送到,自然迎刃而解。”
祁母闻言,眼中满是悲伤,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侥幸地开口:
“霜清啊,那骆峰,我也见过几次,他可是泽霆十分信任的兄弟。”
“当初他只是一个小兵时,家中俸禄微薄,又因寡母孀居在家,泽霆见他人才难得,还特意让我接济一番……”
“逢年过节,他可没少上门拜访,便是你与泽霆的婚礼,他也是见证者之一啊!他怎么会……怎么会对祁家不利呢?”
宴霜清听到寡母二字。
眸光一闪。
她隐于人群之中,眼神飞快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周珲为何要特意提及骆峰的母亲?
原先她还有些迟疑,这下是彻底明白了。
宴霜清脸色愈发难看,看向周珲的眼神里恨意再无半点掩饰:
“周珲……他这是想拿骆峰的母亲作为筹码,威胁他按自己的意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