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骆将军夫人这恼羞成怒的反应,祁母却早已做好了准备。
只见她头一摆,快速躲开来人的掌风。又趁着骆将军夫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且巴掌落空,站立不稳的时机——
果断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扭,疼得骆将军夫人尖叫起来。
“……”宴霜清看了眼身旁祁母的心嬷嬷,虽未开口,但眼神中的异样令其很是尴尬。
嬷嬷硬着头皮给自家主子找补:“夫人她……嗯未出阁前也曾习武,很是嗯……有武人气质。”
宴霜清叹了口气,想起祁家这一家子的老老小小,默默揉了揉自己纤细的手臂,暗自思量:
或许,她也该学学这等防身的技术?
虽与京城妇人们打交道的方式全然不同,但一力破十会,想来也并非全无好处。
更何况……
宴霜清又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大殿上的众人,对这一幕皆是大惊失色,有的想要上前劝阻,却又顾及祁母的彪悍而不敢轻易插手。
宴霜清心下暗笑:虽然出乎意料,但借此插科打诨,转移视线,也不失为一个妙招!
而集聚众人视线焦点的两人还在对峙。
准确来说,是祁母单方面的压制:
“哼,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祁家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便是我祁家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只会纸上谈兵,嘴巴打仗的人欺负上来!”
祁母怒喝一声。
而骆将军夫人明显更是被吓了一大跳,一个趔趄,自己摔倒在地,根本没办法继续战斗。
看到骆将军夫人被自己轻轻一扭便摔倒在地,祁母并未就此罢休,反而更加冷嘲热讽起来:
“哟,怎么说,您也是骆将军府的夫人,怎么,正值壮年却连站都站不稳了吗?那多可惜啊,可得好好待在家里静养。”
“摔着了脸不要紧,毕竟也就长这样,嘴巴更不怎么样,也不是件坏事。可若是摔断了手腿,或者心肝脾肺肾……好歹也是条人命啊,虽不可惜,但到底晦气!”
这个祁夫人,嘴巴真是一如既往地刁钻毒辣!
还什么“不可惜,但晦气”?现在最晦气的,就是你们祁家!
骆将军夫人气得脑袋阵阵发昏。
她很是狼狈地从地上挣扎着起身,不敢望向周围,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虽然身上疼得她龇牙咧嘴,骆将军夫人却仍不甘心示弱,嘴里嘟囔着:“你……你这个泼妇,你们犯下大错,死到临头,还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