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见祁泽霆不愿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她松了一口气,转而想起凝翠方才端出去的血水,不禁笑骂道:“凝翠,你这妮子,做事也未免太冲动了些!”
“更何况,对着陌生人泼鸡血?是想给人家去去晦气吗?”
“你这行为,若对上的是善意之人,那便是无礼;若对上的是敌人,除了激怒对方,祸及你的性命以外,能有什么意义呢?”
凝翠被自家小姐一番话说得很是羞惭,头耷拉得更低了:“小姐,我……”
宴霜清看她这模样,有些心疼,但还是硬着心肠道:
“凝翠,你莫怪我说话重了……京城局势诡谲,你若还是这般冲动行事,为了不让你日后丢了性命,我也只能尽快寻个异地的好人家,把你嫁出去了!”
“小姐!不要!我错了!”凝翠一听,泪花顿时出来了,“凝翠只想陪着小姐,才不要什么臭男人!”
“那些臭男人凝翠见多了,都是些只知道自己不知道心疼人的!得到了就跑!好些的,嘴上还会心疼两句,可真需要他的时候,影子都没一个!”
“我宁愿待在小姐身边一辈子,也不想找个狼心狗肺,没良心的家伙蹉跎自己!”
一番话说得很是动情,惹得宴霜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哪里有你说的那般糟糕了……这天下的男子……”
说着,便想起了周珲的举动,又改了说辞:“也罢,总归我是说不过你的,凝翠,你若哪天改了主意,随时和我说。”
“但在此之前,你得好好学学规矩,知道进退了!白嫲嫲,凝翠便交给你了!”
白嫲嫲略显威严的老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姐,老奴早就想说起这事了。既然如此,凝翠,事不宜迟,便跟着我下去吧。”
“啊?可小姐还需要人照顾……”凝翠刚想拒绝,可对着宴霜清和白嫲嫲不容置疑的眼神,怂怂地缩了缩脖子,“是,小姐,白嫲嫲,我一定好好学!”
两人一前一后退下了。
宴霜清看着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祁泽霆,有些好奇地发问:“夫君,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在一旁听了凝翠一番发言,只觉得被指桑骂槐地数落了个遍的祁泽霆:“……”
该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