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爱意,小手更加兴奋地挥舞着,仿佛想要立刻投入爹爹的怀抱。
“那就好。”祁泽霆说,“你身为吾子,当懂得孝顺的道理。”
小家伙不知道他的父亲说了何等“荒谬”的话,只是咯咯地笑着,仿佛在应和。
祁泽霆的脸色不由得更缓了些:“还算听话。”
宴霜清看着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夫君,他还是个婴孩,怕是还不懂这些呢。”
祁泽霆闻言,抬头看向宴霜清,眼中满是柔色:“清儿,父亲曾说过,言传身教,要从孩童抓起。”
他思索了一阵,继续道:
“清儿,稚儿大多淘气,若是觉得累,就让奶娘来抱一会儿,别总事事亲力亲为,伤了身子。”
宴霜清轻轻摇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我不累,看着小家伙,再累也值得。”
这时,她想起封号的事,有些犹豫。
思索了片刻,宴霜清才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夫君,你用军功为我换来这郡主的头衔,是否真的妥当?将如此大功全然归于我,是否会让你……”
祁泽霆此时正从案几上提起一壶温热的茶,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目光深邃地望着宴霜清:“有何不妥?”
宴霜清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关切之色:“我自然是担心,你的功绩本可助你更上一层楼,如今却这般轻易地给了我,皇上与朝中众人会如何看待你?”
祁泽霆缓步至她身旁,递上温热的茶水,语气中带着些深沉:
“无碍,我心中自有计较。何况……清儿,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何这么做?”
宴霜清接过茶杯,指尖微颤,目光与祁泽霆交汇,缓缓点头:
“我明白,你是想让皇上与朝臣以为,你因家中私情而分心,减少对你的戒备。”
“古往今来,名将若想白头,既要看上位心胸手段,也要臣子谨慎行事,学会自污,以免功高震主,君臣相疑。”
祁泽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嘴角笑意更甚:“我的夫人,果真是聪慧过人。”
宴霜清脸颊微红,低头浅酌一口茶,随即又抬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只是,你为何不说是为了孩子们?这样一来,同样能让皇上有所放松,还能庇佑子女。”
祁泽霆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未来,应由他们自己去争取,去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