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闭了嘴,张老汉看见老婆子和两个儿媳妇都被打的惨兮兮,地上两个大孙子还在那里哼唧。
周围还有好多看热闹的村民,村长也来了,于是胆子就打了起来,换了一副嘴脸,“亲家你们这是干什么,咱们儿女亲家,这是多大的仇啊?把我这老婆子,儿媳妇还有孙子打成这样?这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咱们就衙门见好了。”
云海一听就乐了,“那好啊,张狗蛋那咱们就去衙门说理好了,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去了衙门,我们这也就算是几个妇人斗殴,大不了我云家陪几个银钱了事。可是你们谋财害命把人关在地窖,那往小了说是要把牢底坐穿,往大了说那是要流放千里的,那流放能不能有命能活到地方都两说呢?”
云海也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了,女儿还在地窖里等着救治呢?得把人先弄出来再说。
张老汉最讨厌别人叫他张狗蛋,不过此刻他也没时间纠结名字的问题,听说把人关在地窖?他也是有点懵逼。什么时候把人关到地窖里去了?不就是兄弟俩打架没有及时请大夫医治吗?怎么还上升到谋财害命了呢?
张老汉朝张婆子看去,张婆子听说坐牢流放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云海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朝着刘村长和看热闹的村民们拱手鞠了一躬:“刘村长,靠山村的乡亲们,我云海今天就请各位给我做个见证,让大家看看,我云家好好的女儿嫁到靠山村被这张家给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我云家那也是陪送了嫁妆的,现在嫁妆被他们婆媳几个给贪了去,还要把我好好的女儿给置于死地。这不就是谋财害命吗?”
云海虽然不懂这大昭朝的律法,不过古今中外应该都差不多,只要坐实了谋财害命这一条,那刑法是不会轻的。
云海几句话让张家人都感觉到了害怕,他们就是兄弟打个架怎么就成了谋财害命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家人竟然如此狠毒,不仅贪下儿媳妇的嫁妆,还想要害人性命,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云海说完也没有理会还在那里呆愣的张家人,就吩咐几个侄子:“青林,青柏,青枫……你们哥几个跟着朵儿过去把青青还有你们的外甥女给救出来。刘村长也劳烦你和乡亲们过去给做个见证。大家放心,今天只要是给我云家作证的,日后我云家一定备上谢礼。”
村民们也纷纷跟了上去,一是想看个热闹,二是带路的小娃娃都能给那么多铜钱,他们要是给做个证明云家也不会亏待的。
云清林哥几个抬腿就跟着云朵朝后院走去,张婆子见这么多人去后院心想不好,不能让他们找到老四那一家。
张婆子从地上嗖的一下就起来了,拦住了去路,嘴里还狡辩着“我都说了老四一家去了她大舅家,你们不能去后院,不然我告你们擅闯名宅。”
云朵见张婆子像一堵墙般拦住大家,正想抬脚踹开,哪知二奶奶如旋风般冲到近前,一把揪住张婆子的头发,用力往旁边一扯,嘴里还骂道:“张婆子,你是不是还没被打够?”骂完,又狠狠地扇了张婆子两巴掌,将她推倒在一旁。
楚小丽看得瞠目结舌,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回去可得跟两个妯娌好好吹嘘一番。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婆婆,和美丽温婉的堂嫂,打起人来竟然这么猛。
云朵领着众人来到地窖入口,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众人清楚地看见张四贵夫妇和三个孩子都被缚住了手脚,嘴巴也被堵住,关押在下面。
云青青昏迷不醒,张四贵和三个孩子则睁大眼睛,凝视着来人,三个女娃娃满脸泪痕,脏兮兮的小脸上被泪水冲出了一道道痕迹。
云清林兄弟几个,小心翼翼的的给解了绑绳,把人从地窖里给抬了上来,女娃娃在地窖里,被解开绳子和堵住嘴的布条也没有哭,上来了看见二奶奶,李秀秀,和楚小丽就扑倒了她们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嘴里还叫着:“二姥姥,舅母,二舅母”。
被关进地窖时,她们以为小命难保,会饿死在这地窖里。当看到二姥姥和舅母时,她们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扑进她们怀中,放声大哭。
云清林哥几个把张四贵和昏迷不醒的云青青,抬到了前院放到了地上。
张四贵见到云海也来了就拖着一条受伤的腿爬了起来,跪到地上给云海磕头哭求着:“爹,求求您救救青青吧!青青她昨天流了孩子,至今还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呢”
云海上前给云青青把脉,发现云青青身子虚弱的厉害,流掉的孩子差不多得有四五个月了,应该都成型,身体里应该还有淤血没有流干净。至于昏迷不醒可能是有点高热引起的。
又给几个女娃把了把脉,还好除了饿的有点脱力,最小的那个有点发热,其他都是柳条子抽出来的外伤。
又看了一眼张四贵,那个明显骨折支出骨头的一条腿,和满身的伤痕。云海叹了口气,本不想管他,看在她还知道护着妻子孩子的份上,也给他把了一下脉又摸了摸骨头。
张婆子闭了嘴,张老汉看见老婆子和两个儿媳妇都被打的惨兮兮,地上两个大孙子还在那里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