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男子在庭院里一路碎碎念时,有着一墙一天井之隔房内的郭芙兰在黑暗中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房内,一只纤瘦的手伸出蚊帐外,精准地打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光头。
“啪!”的一声,躺在地上面的光头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惊恐地瞪大双眼坐了起来,四周一遍漆黑,程景浩第一时间向着床内的郭芙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进来了?您发现了什么?还是您想去茅厕?还是您肚子饿了,想吃点喳?”
一连串的问题,直让郭芙兰无语,冷淡地说道:“起来,拿起您门边的竹扫。”
那竹扫是程景浩专门弄来扫水的,又细又硬又长,自住进此府后,他一直放在房门边备着。
“好,好,别点灯,别点灯。我到底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定给他好看的。”程景浩气冲冲地起身抓起房门边的竹扫把,正想打开门偷瞄一下外面什么情况。在自家婆娘面前,他可装有男人气概才行,不然怎么当一家之主,遇事就缩可不是他的本性,若是真的有那个的话-------他应不应该找出前两天买回来的几张黄符护一下身。
“隔壁镖局的三当家。”深知程景浩那磨磨唧唧性格的郭芙兰直接给了他答案。
“什么?您怎么知道的?”程景浩拿着那竹扫把愣然了,不明白地望着黑暗中的 郭芙兰问道。
“我听见他在庭院里自言自语说的,现在在那假山搬木梯子,提着一桶不知道是狗血还是猪血什么的东西。”郭芙兰不急不慢地说道,拂开蚊帐跟着程景浩走出了房门外的天井处。
程景浩屏住呼吸试着听了一会儿,只听见风声树叶声其他并没有听到。不过听那婆娘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听着人不是鬼,那他就不怕了。
“您别出来,回房等我,我去叫醒马小强去报官。这竹扫把,您拿着回房间,若是有其他人.......”说着程景浩把自己手中的竹扫把塞进郭芙兰手里。
郭芙兰并没有接住那竹扫把,直接推回去给他,顺手在竹扫把上面折了一枝细竹子,仿如平时扔东西的动作一样随手就直往那围墙瓦片上突然多出来的那只白手射去。
“啉!卡!”那竹枝刺破空气射入一软状物体,伴随着瓦片被穿的暗响。只听见围墙的另一边传来震天聋耳的惨叫声响遍了程郭府与霍家镖局两边的庭院。
一个木桶倒地的声音从围墙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围墙上突然标出一只颤抖的白手试图去拨另一只手上的竹枝。这一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程景浩终于在月光之下看见清楚了自家婆娘的动作,纤瘦的手毫不费力地从他手上的竹扫把上折下一支细长竹枝,眼神凌利望准方向,手使力把竹枝那在瓦片上颤抖着摸索的手射去。
“啉!卡!”另一竹枝刺破空气射入一软状物体,伴随着瓦片被穿的暗响。再一次听见围墙的另一边传来震天聋耳的惨叫声响遍了程郭府与霍家镖局的两边庭院。
因两手被死钉在围墙的瓦片上,全身因两手传递过来的剧烈痛楚颤抖,那脚下的木梯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与震动倒了,那两手活生生地被要钉挂在另一边围墙上挂着,体重使两边手的痛楚更加剧,无法忍受的痛苦令那人再一次惨叫出来。
在那男子在庭院里一路碎碎念时,有着一墙一天井之隔房内的郭芙兰在黑暗中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