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的青云山的半山腰的青皮石屋灯火通明,门前、院里的树上、屋内、厨房要不是挂着灯笼就是点着油灯,在漆黑的深山里无比的耀眼。
扔着棕黄色庞然大物的灰衣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隔老远就望到熟悉地青皮石屋亮着灯,心里一喜,亮着灯等于光头赖皮在,光头赖皮在等于有吃的。
响得不行的肚子终于有口热乎的饭垫肚子了,郭芙兰一想到这,穿着皮靴的脚步加快,手里揪着扔的庞然大物精准地四只先后扔成一堆,再由那一堆的地方扔到下一个地方。
忧心得不行的程景浩并没有等两天后才到青石屋里等郭芙兰,自见到她后就没有试过离开这么长时间。当天晚上就在青皮石屋亮灯留守夜,白天就步行回镇上衙门工作,锅里总热着吃食。
需不明白她所说找只猫看门口是什么意思?程景浩夜里在山上隔半个时辰就走出前院门往漆黑的深山里张望,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那吊起的心只升高不下,这天夜里他还梦见全身血淋淋的灰衣蓝色碎花巾的女子被棕黄色的庞然大物追着跑,吓了一身冷汗的程景浩连床也不敢沾了。
老一辈的人说梦里的与现实发生的事相反,程景浩可不信那一套,一闭上眼睛就会映起那女子被棕黄色的庞然大物追的画面。这个臭女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净不让人省心。
他拿着院子里的水缸上的水瓢子瓢水往脑瓜里淋着,清凉的水温让他清醒了不少,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把热了几次的饭菜再热一次。
“碰!”"碰!”“碰!”“碰!”深山林里传来微弱的响声,正烧着火的程景浩精神一颤扔下手上的柴跑出青皮石屋外站在那屋前的斜坡上,眯着眼睛努力地在漆黑的山林里寻找着那些地方有兽叫鸟飞。
没一会青云山的东北方向小矮山上有一棕黄色物体飞出跳入另一座山,距离太远了程景浩揉了揉眼睛果断爬上了斜坡上的大石。
程景浩望着分别有四只棕黄色动物从一座山飞到另一座山,隔两刻(半小时)又从另一座山飞到另外一座山。那在空中飞翔着棕黄色的动物往着青云山方向以着这样的方式努力地从一座一座山飞过来。
那棕黄色动物在漆黑的山林里越来越清晰,飞越的庞然大物慢慢呈现在程景浩,此刻己无法语言可以形容他的心情,他二十年的人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从一座山跳到另一座山的大老虎。
但是为什么越看越不对劲?虽然青云山常年有狼未出现过老虎,但老虎跳跃能力也没那么厉害。望着越来越近的飞虎,程景浩终于在隔壁山那里看见一块闪过的蓝色碎花巾。
回到青云山半山腰的青皮石屋,迎接郭芙兰的是一个哭得不能自拔的程景浩,硬生生把郭芙兰愣住了不敢上前。
“啊啊啊,呜~”程景浩望着那扔在山坡上的四只大老虎,又噢又呀地发着单音对着郭芙兰比划着,嘴巴舌头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怎么了?”郭芙兰没有见过如此的程赖,一下子顾不上肚子饿,走过去看他张开的喉咙,就着青石屋门前的灯火除了一嘴巴的泡子就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呜呜呜。”试了好几次说话还是只能从喉咙发出单音的程景浩无奈地推着郭芙兰进屋内,把锅里 热着的饭菜盛好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无法说出话的程景浩在桌子一旁边哭着边一个劲的啊来表达自己的 内心。
虽嘴里已第一时间吃着热饭,可那耳边一直被啊来啊去的郭芙兰被他啊得心慌极了。
程景浩用手粘着水要桌面上写着“吃饱了就赶紧睡吧,脏也明天再洗澡。”
郭芙兰望了望天色,时间也接近卯时,镇上面的城门也差不多时间开门。便破天荒自动自觉收拾桌面上的碗筷拿去洗,程景浩哪里敢让她来做事,快手抢过来拿去厨房洗干净。
程景浩才洗了几个碗的功夫,一转头就没见到郭芙兰的身影,以为她进房间睡了,刚松了半口气,屋外传来郭芙兰催促的叫声。
“回去了,回去了,快把门关上。”
程景浩急步走到屋外,只见院子里的平板车被她担到屋外地平地上,板车上整齐地叠放着四只棕黄色的庞然大物,一见那一车的物体,程景浩的心就不自然的提到嗓子眼里。
“怎么了,回镇上看大夫。”郭芙兰对程景浩说的话比平时可多了一倍,但是程景浩听着就是舒服不起来,可听到大夫两个字立即望了望她肚子,郭芙兰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黑色的大眼睛写着问号。
程景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从屋里找了三张大草席把板车上的四只大老虎盖得严严实实的。含着眼泪像之前一样,郭芙兰在板车后推着,他就在前面拉着板车。
那看城门的官兵见着那车上面长长的东西被草席严实的盖着,不明所以地想跟程景浩说两句话,看着他泪流满脸哑然了,深有体会地拍了拍程景浩的肩膀低声地说道:“你节哀!”
“啊?”不明所以的程景浩瞪大双眼,心里面想了很久才反映过来,他节什么哀?呸呸呸!你不是看守城门的吗?打开来检查,看吓不吓死你这个臭小子!
深夜里的青云山的半山腰的青皮石屋灯火通明,门前、院里的树上、屋内、厨房要不是挂着灯笼就是点着油灯,在漆黑的深山里无比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