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到青云山半山腰的青皮石屋,郭芙兰便让贺珍二人留在屋里别外出,她要带只猫熟悉一下环境,晚一点带它过来认一下她们。
贺珍与柳嬷嬷被她说的话整懵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疑问还没有问出来,郭芙兰已推开门而去。
两人便在院子里拿出前几天在山林里摘的野菊花、金银花,阴干得差不多,挑了一些出来泡茶饮用,另外的用袋子装起来做枕头。这陈子张大人公事繁忙,总点着油灯忙到半夜才入睡,弄个菊花金银花枕头助眠。
安眠香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且越用越没什么效果,干脆靠外物好一点。
贺珍与柳嬷嬷才弄了四个,山上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虎啸之声。
突如其来的虎叫声,仿佛把整座山吼得山动地摇一样传遍山半腰及山下一带,吓得两人圆目口呆,手里面装了一半的金银花掉得一地都是,尖叫着在屋内四处逃窜在地方躲避。
那虎颇有目的性地在山的四周带有震慑性吼叫,仿佛宣告着这一带的动物与人类此山已被它占山为王,若乱入山林都死。
山下在水田旱田里做秋收后积肥或再作农物的村民听见那虎叫声立马停下手上的活,脸色惊惶地跑到人集众多的地方。
有些吃了早饭上山砍柴的村民或打猎的猎人听见那虎带威慑的吼叫声,不清楚新进山老虎的情况下,纷纷扔下手里柴木或正要猎的猎物急跑冲下山。
在山脚一带游荡采摘野果子野菜的妇人幼儿听见虎叫也惊慌失措地跑回青云村里。
青云村里,村民都涌入了村中屋起得最高的村长家里,每人都脸色慌张地对着村长诉说着山上新进了老虎。
甚至有一位裤子湿淋淋浑身发抖的村民说上山打柴时看见了一只白色黑尾圈的长尾巴,把他吓得连扎好的柴与斧头都扔在山里冲下来了,跑慢一点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村里面其他村民一听,更加惊慌地围着村长,你一言我一语追问着村长拿主意。
村长梁仲山口里不禁发苦,这青云山常年累月出现的多为狼,好不容易山里面的狼平静了一个多月,村里面的人都壮着胆子上山打点过冬的柴与猎物补助一下家里,没成想却来了老虎,老虎比狼还要厉害。
村长梁仲山带着一部分年长的村民在楼顶上张望了青云山倘久,果真在山里看到一只白色黑色纵纹的王额大白虎在深山里四处穿梭,感觉到他们众人的视线,还张开血盆大口对他们愤怒地大吼一声,吓得一群快入土的村民瞬间缩回屋内,还有两个脚底打滑若不是其他人及时拉住早已摔下屋顶。
村长梁仲山僵硬地动着发抖的小脚,望着同样脸色苍白的老伴,强硬让自己镇定下来:“咳!大家镇定一下,听我说!听我说!”
屋内四处惊慌地踱步的村民眼光齐齐追定村长柳仲山,像找到了个定心柱一样,再次围着他作中心听他发话。
“我等一下上报官府,让官府帮忙治虎,另村里面要组织护卫队,日夜轮值防止老虎下山进村吃人。”村长柳仲山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大概方法。
之前青云山狼群泛溢,时不时在深夜时分入村偷鸡抓小孩子或落单的村民,当时逼于无奈也是上报官府来治理及在村头点火安排人轮值。
聚集村长家里的村民一听说要村里面人组织人员日夜轮值,盯梢老虎有没有下山,个个心里面打退堂鼓。
“村长,这是老虎可不是狼,我们家壮汉就是林子一人,还没娶妻呢,要是值班是一个呸,我们家不愿意,谁家爱去谁去。”
“可以,你们家不愿意派人去就出钱,总不能享受着却不愿意出钱,村里面个个都这样子成什么话?”
“什么?还要出钱?不行不行,咱们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是村长,你得把那事想法办解决。”
“对对对,”
“这青云山以前是官家的,但现在程赖皮买了去,当然是由他来负责。若是那老虎下山进村吃了人,那他可逃不了。赶紧找他出钱请人把山里的老虎给捉了。”
三人上到青云山半山腰的青皮石屋,郭芙兰便让贺珍二人留在屋里别外出,她要带只猫熟悉一下环境,晚一点带它过来认一下她们。